乙元芕沒走。
金紅的裙子,冬天很明豔,正氣。
小方臉,頭髮雖比不上乙明鳳,絕對不差。
有人想說話不敢,不是誰能比上程皓。
喲來個膽大的,玉華長公主的兒子、崔植。
還有崔永琪,崔婄,崔家的一大群大概是組團來喝茶。
崔婄盯著乙元芕很不爽。
噢大家都知道,桔餅、人人都嫉妒,那一碟桔餅也不怕大家不夠搶。
有人明白,那是御賜,你搶了試試?以為吃下去真沒事?
乙元芕喝的是皇兄的梅花茶,吃的是父皇的桔餅,還能得寵一百年,你崔家嫉妒又咋地?
崔婄打扮也整齊,就是忒不要臉。
一些街坊也不要臉:“昨兒彥公子慘叫。”
街坊這點事知道的多:“肯定跪冰塊了。”
哈哈:“我若是乙鄭夫人,叫他去遊題名湖。”
“湖都結冰了,意思破冰在下邊遊?中間水深應該可以。”
“養的魚應該沒撈完,叫他撈上來新鮮的過年。”
崔婄可能不記得彥公子哪位了。
也是,你們惦記,她壓根沒放心上,若是每個男子都放心上,她心不是成跑馬場?
崔永琪覺得丟臉,只是,如今玉華崔氏真的有點怕。
以為陛下會給玉華長公主面子?許王、成王、都是沒面子的。
走乙元芕的門路,實在沒辦法。或許崔家與乙家有點仇,乙元芕別這會兒給火上澆油。
成王一家趕出去,靳家趕出去,一點都不美麗。
崔植不想遭那個罪。
乙元芕心想,都是以前太寵,壓根不分是非,不過打的有人怕就好。
有骨氣他別怕打。
蕭博謙還沒怕,或許過一陣不打,崔植又不分是非。
和程皓不一樣的。程皓總是鑽空子,因為商、沒這些牛嗶,只能儘量保全給自己謀好處。不像蕭博謙有立場,他立場就是唯利是圖。
崔植、崔永琪、崔婄坐在乙元芕對面。
崔植先送禮,長公主那兒挑出的,都是好東西。
乙元芕缺好東西?看著。
崔植含怒,說到底是村姑。
崔婄都眼紅,好東西也不是她能得到,這是下了血本的。
對乙元芕很尋常啊,有個寵她的父皇。
不少人看懂,炫富,還不如送合心意的也是程皓花了心思,商人也不是一般人能比。
投其所好是最基本的吧?
求人,還擺出玉華崔氏的譜,基本就涼了。
崔婄一把年紀不知道怎麼想的:“這是賞你的。”
乙元芕問:“你們上我家避雨?”
其他人更樂。當然是來避雨,避禍。
避雨可以衍生別的含義,避禍哪有避雨好聽,雨可以是天上各種災禍。
上你家避幾天雨行嗎?
好比被逼婚、就可以躲別人家,但這也可能變成避雨。
比如拐走了這家小姐,所以,避雨都應該警惕。
崔永琪、想說實話:“這是一點誠意。”
乙元芕:“你有,但你做不了主。崔彧娘都不知道姓什麼,崔植莫非忘了對我家做什麼?”
崔植氣:“乙渠不是封伯?”
乙元芕:“與你有關?該不會覺得陛下是補償我爹所以該感謝你?”
這套路有點深,乙木大坊崔植坑乙渠,才給乙渠機會所以要感謝?
崔家做的自然不是一兩件,包括曾恭麗仗著崔家。
就說乙木大坊這事。
崔植坑的可是殺人滅口加餘氏,這要乙渠身敗名裂,所以補償夠大?
不怪乙小姐不放過,差點就是殺父之仇,以後乙古哲也抬不起頭。
或許乙夫人被氣死,這就是家破人亡。
想想崔植是多毒。他一點不當回事。
乙古哲可是有、王大夫與盧少傅兩位老師,沒找崔植報仇他還敢找上門。
報仇,當初那事或許弄不死崔植,崔植別的事能少幹?
乙小姐與周閻王關係還不錯,甄公子就是周閻王徒弟呢。
崔植至少欠乙渠賠禮道歉,是真的誠意。
而不是來避雨、還賞賜?以為他死了的娘、還能爬出來鬧騰?
估計啊,再鬧騰陛下能給死了的長公主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