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父母,自然操心兒女的終身大事。
屈延慶傳過克妻。
屈宋氏覺得,王家之貴,絕對能壓住她兒子。
已經二十七歲,成家立業,再有兒女,做孃的就不操心了。
何況王小姐這麼強,屈宋氏就怕操不上。
兒子能娶到賢妻、強一點好著呢,屈宋氏都不怕兒子被欺負。
這種事,是夫妻間的,王小姐又不是那種潑辣仗勢欺人,當婆婆也不好插手。
屈宋氏更不會想婆婆就壓著媳婦,省的自取其辱。
叔祖父、在崇化坊還罵上癮了。
好像要王家知道他這麼個奇葩,就厭了屈延慶。
這事兒不難解決。
屈延慶祖父就分家,叔祖父有兒孫,哪有侄孫養著的?不給他銀子,他自己有銀子隨意。
二十八,一早,雖然不叫瓊林宴。
奉詔新彈入仕冠,重來軒陛望天顏。雲呈五色符旗蓋,露立千官雜佩環。燕席巧臨牛女節,鸞章光映壁奎間。獻詩陳雅愚臣事,況見賡歌氣象還。
靳澄湛、甄緯、蔣垚、崇化進士、約著一塊進宮。
進士已定,陸續要入仕,氣象不一樣了。
叔祖父一早在街上,潑婦罵街來勁了,指著靳澄湛。
其他人目瞪口呆,早上沒睡醒沒看清怪、新科狀元比女子好看嘍?
高鳳你也別否認,以前男扮女裝賴在乙府,就是不要臉。那老頭閉著眼都知道。
屈延慶無奈,有些、好心的掩護、將他掩於人群。
叔祖父挺厲害,就盯著妖精。
聞到他身上香味,證據!
有進士忍不住起鬨:“高鳳你分明是臭的,幾時有香味?”
酸溜溜:“這對不起張豔秋啊。”
傻乎乎:“與張豔秋什麼關係?”
儒士終究愛風流:“張豔秋專門找高鳳而不見,這不是負了張豔秋?”
胡扯淡!假進士!
叔祖父也是進士!攔住驊騮,叫屈延慶出來跪下!
靳澄湛身上猛一陣殺氣。
其他人忙閃避,裝瘋賣傻要完蛋。據說高鳳真的殺過人。
靳澄湛眼裡劍氣,殺的老驢失禁。
驊騮撒丫子跑。
其他人繞開老驢,走了走了,甭叫他耽誤工夫,可見老驢之惡毒。
進士走完,乙元芕得出來收拾。
叔祖父正回過神,他有底氣的。
乙元芕身上氣勢:“跪下!”
叔祖父跪著,他孫子跑過來,表面裝內心猥瑣。
乙元芕:“滾出崇化坊。”
孫子:“憑什麼?”
他裝什麼,乙元芕已經叫人去報官。
差官來挺快,乙元芕挺嚴肅:“他偷了御賜鎮紙一對。”
那還了得?抓起來!
孫子急了:“我沒有!”
差官治不了他?有沒有去一搜不就知道?
有些人一想就、無語,乙小姐這兒御賜的東西不少,吃的桔餅都是御賜。可憐的某些。
叔祖父撒潑打滾,臭不可聞。他的人趕緊拉著。
天熱,蒼蠅圍著叔祖父,更猥瑣。
衙役搜來一對,一看就御賜。
不識貨的可能覺得普通,這是日常用,但偷他也知道好,就是沒想深。
孫子急:“這是屈延慶的!”
差官將人抓走:“人贓俱獲。老實點還少吃點苦頭。”
叔祖父幾人看是真來,慌了手腳。
叔祖父不是沒見識,而是有見識,這些人能拿他。
街坊也不同情。毀屈公子名聲,有什麼做不出?就該滾出崇化坊。
乙元芕走了。
父皇給她東西多,治閻家難,還治不了一個小渣渣?
玉獅子出來,乾淨,看著心情就好。
街坊喊:“遛馬去?”
乙元芕揮手,進宮,雖然父皇賜宴,她自己玩。
策論要稍微改一下,其實已經改了,還要再確認。
自己寫,與幾百萬冊賣出去那麼多人看,不一樣,有時候就差一點。
集英殿。
應該說進士的高乂潮了,很快是結局。
而這高潮必須夠精彩,才能叫人回味一輩子、到子孫後代。
一甲進士及第,一人一席,相當的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