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元芕真只能請阮媽媽指點。
阮氏想了半天……
杭小姐站那兒。
阮氏喝茶,乙元芕喝茶,丫鬟端來點心。
阮氏吃著春捲不錯,想起來了……
乙元芕示意大家看阮媽媽的、行事。
阮氏對上乙小姐眼神、媽媽也無語,很淡的轉移、看著杭小姐,極為從容、大氣:“韓駙馬的姨父,便是姓杭。杭大人正在浮樑府任上。”
乙元芕問:“知府?”
阮氏不太確定:“司馬?”
乙元芕點頭。
姜家一個小姐的乳母能知道有個杭就不錯,大約也扯到長慶公主算親戚,不然一個司馬誰記那麼清?除非這家有什麼奇葩。
杭小姐臉色不怎麼好看,好像司馬辱了她。
既然是韓駙馬姨父,陛下早該升遷知府什麼的。
乙元芕明白了:“韓駙馬又一個表妹,想給駙馬做妾?到寒舍來、立功?”
杭妟大叫:“你說什麼?”
乙元芕:“說中了。”
阮氏繼續吃春捲。韓駙馬的姨父為何做司馬,定然有緣故,難道一個個都想做知府、太守?
杭妟飆起來。這兒沒的給她飆。
乙元芕玩夠了,可以請她滾了。再呆下去影響心情。
杭妟哼,拿出一張請帖:“春宴閣請帖,並不是誰都能得到。”
春宴閣在春明園,春明園在景明坊。
春明門進來第二坊,又有永安渠、從春明園流過,春景非常美,春宴閣是三月初三好去處。曲水流觴,男、女坐在河兩邊,酒與花流過,節目非常多。
不少在這一天看對眼的,回去請人議親。
那麼,這河邊不是隨便坐,不然哪裡坐得下?
貴女與平民坐一塊,貴女們玩的、平民玩的來嗎?
或者哪個姑娘弄一身行頭,那天去騙婚?以前真有,所以請帖嚴了。
但這一天過節,依舊往日那些人怕是沒什麼新意,門第,也時常的如流水,所以,都是到這兒、有一些不是那麼貴的參加。
如何拿到請帖各憑本事。
乙元芕心想去玩的多,去相親的約佔一小半。
杭妟站的有點累。
乙元芕說:“你自己留著,慢慢玩。”
杭妟瞪眼,風吹著裙:“你聽過春明園嗎?”
乙元芕說:“我聽過清溪村,每年的春天,山綠了,水清了,天藍了,牛吽吽,蛙呱呱。豬也叫。去了塾裡不好好讀書,打的嗷嗷叫。”
阮氏問:“你讀書、捱打不?”
乙元芕唉:“不捱打,不長記性。有些人,是打了也不長記性。”
杜妕猶豫要不要請杭小姐坐。
乙元芕一愣:“你怎麼還在這兒?再不去搶表哥,就晚了。同樣是表妹,差別真大。”
阮氏笑:“不是一個娘生的能一樣?”
意思是,不是一個娘生的竟然也能一樣。
杭妟拿著請帖走,走門口,竟然沒人叫她留步。
丫鬟在後邊盯著,走快些,一步三停煩不煩呢?好想打她哦。
杭妟衝過去將請帖扔到牛糞。
牛脾氣上來,一腳踹,牛糞濺杭妟身上。
杭妟氣的向外跑。
丫鬟在後邊追:“杭小姐喜歡玩牛糞?別急我帶你去糞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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