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子臉發白：“你敢！”
甄緯示意：“周大人在呢。”
甭說秀才，便是舉人，周閻王也打的。
進士、刑部侍郎、陳鐵奇不是都畏罪自殺了？
以為這是縣衙？秀才一層皮管用？就是打了你再說又如何？
周方正好笑。他像一隻虎，甄緯借他的威。
不過怎麼借還得看他本事。記得乙元芕說他四處嚷嚷，到這會兒表現還不錯。
靳澄湛覺得有個詞能形容真相子：C位出道。大理寺卿都為他讓道。
甄緯攢足勁兒，有個好師父以後就能多真相，一切為了真相大白！
管事最後說：“鋪子二月乙公要接收，正月初七潘氏就趕來，楊銀森勸餘氏一同回淮安郡，潘氏幾回說餘氏不願去就算了。昨晚楊銀森叫我出去賞花燈，留了潘五在鋪子。聽到訊息我才回來。”
史、記好了，給管事看，簽字畫押。
甄緯說夥計：“你叫潘五？先將潘家、潘氏的事道來。”
潘五叫：“我只是夫人買的，潘家的事一概不知。”
甄緯喝：“先杖責二十。”
衙役看周閻王的意思，按倒潘五就打，這貨昨晚鬧，就很該打。
潘五叫破了喉嚨。
那士子緩過勁兒，與甄緯辯：“你想屈打成招？”
甄緯看著他，點頭：“這個也杖責二十，堵了嘴不用招。”
衙役果然堵了士子的嘴，打。
潘五被打得去了半條命。
打犯人和打周公子肯定不一樣，周公子打完，喘口氣，還能出來看。
甄緯站在潘五跟前：“把昨天午時到走水後，你都做了什麼，說清楚。”
潘五咬著牙：“午時見了乙渠。”
崇化坊來的騷動，乙渠昨天基本沒離開乙府，現在也沒離開。
甄緯讓潘五繼續說。
潘五說：“乙渠給我二千兩銀票，許諾事成後再給三千兩。我一時財迷心竅，被乙渠威脅了。”
甄緯說：“你說的和我認識的不是一個人。財迷心竅殺人依舊死罪，繼續說。”
有士子騷動：“這都已經說了。”
靳澄湛一腳踹，士子被踹進來，衙役按住打。
潘五嚇著，打別人自己身上更痛：“我捱到天黑，見餘氏睡了，就放一把火。”
甄緯問：“你捱到天黑，看後院燈熄了，然後放一把火？”
潘五點頭。
甄緯問：“沒聽到後院任何動靜？”
甄緯眼睛極其亮，潘五被晃的。
甄緯說：“老實交代！否則大刑伺候！”
杖責二十不算什麼，大刑才可怕，衙役都做了準備。
潘五趕緊說：“後院有動靜，我沒去看，外面燈會熱鬧我也沒聽清。待燈熄了，過了一炷香時間，我才放的火，碰巧下雨。”
甄緯說：“火是你放的，而並不知屋裡具體情況。不知誰是真正凶手。”
潘五茫然，放火不對？
史、都記好了，給潘五簽字畫押。
其他人大約都明白，殺人放火、殺人與放火是兩回事。
這也很常見，放火是為了掩蓋殺人真相。
那麼誰是真正凶手？照潘五說，乙渠給他銀票，又不是他殺的，乙渠先洗清了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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