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家,張玹自立門戶,就能嫁?
能不能態度也好點,乙明詩是村姑,又沒求著。
有些人很詭異的心態,村姑就比他低一頭,一輩子的優越。
乙元芕就喜歡鄭夫人,鄭昕也通透。
吃過飯,休息一回,乙元芕和靳澄湛要連夜回京城。
鄭夫人沒法留,只請乙小姐有空再來玩。
乙元芕也不知幾時有空。
十五月圓如雪。
平地莊,還在宋畫君名下,有點詭異。
今晚的平地莊,如大雪覆蓋,冷風又一股暖意,下雪其實不冷化雪更冷。
別院不算大,但別緻。
前邊一個院子,後邊一個院子,左右各一個,圍著中間花園。
花園中間一個人工湖,中間一座假山,假山比較奇特,龍飛鳳舞之勢。
夜,東院、西院都亮著燈,人不少,燈光如雪地紅梅開。
濃濃的不是梅香是墨香,好像湖水都是墨水。
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不時又詭異的動靜。
將近天明,幾輛馬車悄悄的來。
從車上下來蔣沉厚、吉渤、幾位宿儒,肅穆的進東院,要幹大事兒。
蔣沉厚比以前任諭德還沉靜,大約主子比皇太子、那不是真的。
吉渤、是吉燮的兒子,與蔣沉厚差不多年紀,頭上戴著帽,孝中,眉眼自然陰鬱。
不守孝在外邊轉,大約吉燮不會怪他。
乙元芕和靳澄湛在屋頂賞月,終於月落烏啼霜滿天。
羽林軍五千,從各方過來,將別院包圍。
不等別院有反應,周圍平民已聞風而動,來看啊!
羽林軍在京畿都正常,但這時候出動包圍一別院,挺不正常,有人要完了。
離京城近,挺多人聞風也趕來。
乙元芕、靳澄湛、混在人群。
看著抄出大批、母音……
大家都面面相覷,母音幾時在這兒印?這與淡泊書坊沒關係吧。
巨泊趕來,依舊是一身白,風流。
乙元芕看他,一點不擔心?沒準編個他背後主人。
巨泊看乙村姑,一點不擔心?這不是、一個點、他們可以搞很多。
靳澄湛就這麼想的,所以發現一個打擊一個。
朝廷知道了,以後發現也與真母音無關。
就像有人坑乙元芕,她就能叫,沒錯這又是一個坑。
裡邊亂,一般人被羽林軍鎮壓。不一般的不服,亂吵亂叫。
羽林軍原本留點面子,叫狠了,將人都押出來。
太陽出來,圍觀的大概幾千了,看著這些人贓俱獲,都什麼人呢?
韓偉鴻的叔父、閻繕的妻舅,總之、又是這一夥,有人去尋臭雞蛋,不然無法表達。
國子監、祭酒、博士等請來一批,還有御史。
就這兒,看母音都什麼內容。
別院門口桃上千株,此時光禿禿,桃樹下平地。
平地莊方圓十里都平,只有高低的樹與大小的農戶、別院。
樹下有點亂,沒凳子,有的乾脆坐一捆母音。
韓稜自然是搬來椅子,看的直皺眉。
乙元芕好奇,這些亂臣賊子,反正已經被抓住。
有人坐在桃樹上,位置高看的遠。
結果是,桃樹沒開花,開了一片的人,雖不如桃花豔,風一吹如花起舞。
大家數一數,這得上百萬?
刻印這麼多,成本不低的,所以他們成天拿銀子砸人,又成天缺銀子,幹這事啊。
校尉已經初步統計:母音創刊號三萬冊,第二期二十五萬冊,第三期五十萬冊,第四期一堆封皮,第五期、第六期封皮都有了。
又有其他書籍、共三十萬冊,未裝訂約五十萬冊,紙、墨、木板、等大批。
一個別院地下大約都空了。印的不止母音。
母音第三期、第四期的封皮或不奇怪,不過第三期的內容是什麼?
這樣多,國子監忙的過來?
韓稜明白的很,安排人連挑二十卷,大致看過,與羽林軍一塊進宮。
蔣沉厚大叫:“韓祭酒留步!”
韓稜留屁,這是謀逆!
靳澄湛拉著乙元芕、離遠點,有人會處理。
巨泊請兩人喝酒,進城,隨便找個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