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著燈,大家收拾,乙元芕熬一鍋粥。
乙羅彥逮一隻鹿,路上若不方便,可以填肚子。
山裡什麼狀況都會有,雪山人來的多,沒到過的、危險依舊多。
謝以軺被香味撩醒,鑽出帳篷凍的滾回去。
謝以軒、謝以輊出來,天黑,很快會下雪,可能是大雪。
大雪山五月都會下雪,就六七月最好,山裡還有別處沒有的寶。
乙元芕、塗立娮都揹著包,黑,但視線還行。
尤其靳澄湛眼睛亮,乙羅彥被師父練著。
七絕是被靳公子練的,塗家僕一點事沒有。
若是拿謝家與塗家比,謝家就該滾下山去。
謝以軺爬出來要抱乙元芕的腿:“不能上了,我的狀元包,我的母音。”
靳澄湛拉著乙元芕快走。
謝以軺後邊要追。冷的打哆嗦。
黑,一會兒看不見了,謝以軺表情平靜。
謝以輊收拾一番,看乙元芕呆過的地方真乾淨,她能爬上去?
謝以軒不上,危險他不怕,尋死他怕。埋在雪山的並不少。
謝家下山,很快,京城都知道乙狀元包爬大雪山。
下午,下大雪,山下也飄著雪。陸續有人來,猜測狀元包能活著下來不?上去做什麼?
山上,大家都艱難。
乙元芕說過與靳公子練,塗立娮都咬牙扛。
靳澄湛背的多了。
老丘抓一群狼來,用繩子拴著,馱東西。
乙元芕靠著大橙子,大笑。
靳澄湛沒想到,厲害厲害佩服佩服,狼見了老丘都腿抖。
大家明白,狼是儲備糧,若是山裡耗的久,沒得吃就吃它們。
乙羅彥默默走著。
塗立娮大笑。彥公子和狼唯一區別是不用當儲備糧。
翻過山坳,一片桃花開,見過雪地寒梅,桃花比梅嬌豔,沒有那種風骨,更不食人間煙火。
就在這兒紮營,賞桃花。
沒有那些聒噪,靳澄湛麻利收拾營地,七絕搭帳篷。
幾個燒水。
乙元芕準備作畫。
天冷作畫不易,作到怎樣就怎樣。猶如桃花,開在山坳對雪,不吟詩。
棚子搭好,乙羅彥就能一邊吹風一邊讀書,還能一邊賞雪一邊賞桃花,像神仙。
塗立娮煮酒,與老丘對飲。
靳澄湛在背後抱著蘿莉,握握手不冷,別爬了雪山回去手凍壞了。
乙元芕叫他讓開,不如去桃花下站著,臉比桃花妖。
靳澄湛一笑,大家都同意他是一隻妖。
狼嗷,撩的虎嘯。
乙元芕看靳公子,虎在撩他。
靳澄湛看老丘,虎在撩他。
老丘不管,大橙子要抓自己去。
乙羅彥現在勉強,靳澄湛要抓了馱東西怕是做不到,以後一定可以做到。
虎沒來,雪豹來了,好生漂亮。
乙元芕趕緊畫,桃花雪豹,好像仙境才有。
靳澄湛喜歡這隻雪豹,想抓來給蘿莉當寵物,蘿莉若是有一隻雪豹該多拉風?雪豹優雅的貓步,傲嬌的走了。
靳澄湛看它扭著小蠻腰,撩,天生撩騷高手。他只能擁有蘿莉了。
乙元芕畫,穿得厚,腰都沒了。
靳澄湛自然知道,蘿莉腰美的很,待雪停太陽出來,雪地好好滾一圈。
雪一直不停,次日一早,依舊是冒雪爬山。
午時,穿過樹林,到一個山頂,雪小了,視線不錯。
就在這兒休息,看下面,樹覆蓋雪,雪圍著樹起舞,風來騷。
鳥,飛樹上,飛天上,沒有人的地方,又有虎扭著虎腰。
樹林吃的不少,煮一鍋湯,狼群在樹林吃飽是不用湯。
背的餅上來,泡進湯裡,香!
塗立娮感慨:“以前沒吃過這麼味兒。”
靳澄湛接:“山珍海味,差別挺大。”忽悠老丘,“去海里耍子?”
老丘點頭:“行。”
海很大,他又不是必須山,山水天下。
乙元芕說:“心有多寬世界有多大。”
飄著雪,視線能看到很遠,到茫茫一片如雲如霧如夢如幻。
靳澄湛拉著她手捂著,爬山臉可以捂,手是必須伸出來爬,手腳並用。
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