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有幾天,宋琴君又抱著兒子一塊來梨塬北莊。
村民見了都搖頭。這麼折騰。
韓家、姓宋的又不是過不下去,與乙小姐又有什麼干係?
乙元芕讓人報官,官不管。
官有時就這樣,想管就管,韓家、扯到平王府、一堆爛事,隨便吧別打死就好。
乙元芕不讓進門,宋琴君就坐在門口。
丫鬟拿出一個破碗,又拿出一根竹杖。
一會兒,又拿出一杆旗,上面寫著:韓家生兒不養,父母賤兒賤乎?乞垂憐。
宋琴君氣的,把破碗砸了。
小子從村裡尋來一個狗碗:“花我十個大錢,那狗還以為我跟它搶。”
狗後邊追來。
後邊不止一條狗,是一群狗。
小子翻牆進院子。
一群狗圍著宋琴君亂吠,小兒哭,宋琴君嚇退,狗在後邊追。
宋琴君嚇的跑,狗撲上去,宋琴君和兒子一塊滾田裡。
一杆旗放路邊,路人不少,看著韓家這樣,再說宋琴君二十一歲有的幾個孩子了哪有這麼作?小兒也不知賤不賤,誰都不想沾上這破事。
別院內,日落。
靳澄湛拉著蘿莉洗洗睡。
乙元芕幹嘛這麼早睡?
靳澄湛覺得她挺累,在別院就別那麼累了。
乙元芕半點都不信。
靳澄湛看蘿莉太聰明,抱著她,晚上去賞桃花。
這會兒桃花沒開。
反正乙元芕被靳澄湛拉著,青烏興奮的嘚嘚嘚不管往哪兒去。
乙元芕看青烏長大明顯,這會兒完全長成,年輕氣盛,或許真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
寶馬,都不是用來趕路,就像大禮服。
青烏就喜歡跑,馬的生命就是跑,哪天打扮華麗,那就是傀儡。
平地莊,挺安靜。
桃花開了幾枝,滿天繁星。
突然一株桃樹挪開,底下黑漆漆一個洞,一點點光透出,一個、兩個、三五人爬出來。
最後又出來兩個,旁邊一棵桃樹,底下扳動,那棵桃樹挪回去。
好像西柳園茅房的柳樹?這兒沒茅坑,而是一水溝,桃樹挪過去架在溝上。
挪回去還看不出,做的真好,唯有真相子能看透了。
人走遠,遠處有犬吠,這兒風吹桃花開。
夜,真是有意思,靳澄湛在周圍轉一圈兩圈三圈,顯然查抄前就修好,抄的時候為何沒發現?現在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最安全?
妙!靳澄湛眼睛比燈還亮,還得星光照,那棵老桃樹底下扳……
按說雷擊桃木辟邪,這老桃挺欠雷劈的。
乙元芕心想,當時查抄,蔣沉厚那夥還是有辦法,金蟬脫殼都不用吧。
聲音還不大,桃樹挪開,靳澄湛跳進去,認真檢查一番,跳上來。
乙元芕覺得妖精特適合幹這種。
靳澄湛抱著她親一口,下去了,洞挺寬敞,不到二丈,一間小室。
靳澄湛點了火把,旁邊一個轉盤,扳動,上面桃樹應該挪回來了。
乙元芕看轉盤,有著北鄢國的符文,他們的龍與大夏不太一樣,他們鳳是一張人臉,比較妖。不是大橙子這種妖。
靳澄湛前邊檢查一番,回來抱著蘿莉,走。
臺階向下,修的挺、闊氣,比如墓道那種,不是隨便挖的。
然後是通道,到了、估計是湖底的位置。
裡邊挺大,沒人,靳澄湛另點了火把。
不看地上地下的話,像一個院子,一間一間的房。
沒什麼危險,靳澄湛開啟第一間。
晃的人眼花,大批的箱子就晃的人眼花,箱子開啟,更讓人眼花,金磚!
靳澄湛能撩開封條。
乙元芕看封條,許王府蕭煆,有早也有晚,底下最早的封條,模糊像是韓陽佶這是韓偉鴻的父親,或許與宋畫君有關。
靳澄湛大致算一下,約、二十萬兩黃金。
另外的箱子開啟,正是白銀,有幾個錢莊,東昇當鋪,正是許王府的。
大約八十萬兩。許王府好有錢!
而且許王捨得!或許一開始就不是他,東昇當鋪或許幾個東家。
乙元芕只想說,許王死得好,都該死。
靳澄湛拉著她,到第二間。
甲楯,約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