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英得了乙元芕回信,一早往南安府趕。
鄭府,有點亂。
鄭海兵庶長子即賈氏生的、現在五歲。
那匹青驄也五歲,正壯。馬一般活二十五到三十歲。
青驄是賈家尋來送庶子的。
五歲孩子現在騎不了,但馬不一定是騎的,能做的很多。
比如宣告他地位。為愛駒單獨建馬廄,安排馬奴,鄭海兵統的水軍,不影響養馬。
以後即便、哪個妾生了兒子被孟錚養著,賈氏子算大勢已成。
現在,鄭海兵直接將青驄送走,賈太夫人不甘心。
鄭昕和娘在院子,一點不擔心。
怎麼鬧,孟錚是鄭海兵原配,鄭昕是嫡長女。
一輩子,孟錚要壓著賈氏,鄭昕能指著庶子說他庶出。
當然,關鍵是鄭海兵向著母女倆。
將軍這會兒不在府上,海英直接來找夫人。
鄭昕很激動:“見到芕姐姐沒有?”
海英笑,小姐回來與父母融洽了,真變了,這樣的孩子,有誰不疼?
遞上信,又與夫人說清食齋:“都想不到,進京不到兩月,置產,清食齋看著不錯。乙渠在坊正家做木工,我看坊正真把他當兄弟了,這也是福分。”
孟錚感慨。
鄭昕高高興興,把信給娘看:“姐姐問我去不去京城、學騎馬。”
孟錚乾脆:“京城就別去,娘給你尋一匹馬駒。”
不就是一匹馬,她女兒難道養不起?
鄭昕不開森:“姐姐說王小姐與我同歲,可以一塊過七夕。王小姐可憐呢,曾祖母、父親病的,祖父要撐著一家。”
這不是乙元芕說,鄭昕自己想明白。
孟錚依舊不准她去:“或者等你爹回來,或八月份再說。”
鄭昕就盤算,見芕姐姐要怎麼地,見王小姐要怎麼。
王小姐是大儒的孫女,鄭昕不能被比下去。
一個媳婦來回話:“粟院像是要尋死。”
孟錚:“死了沒?”
媳婦搖頭。
孟錚:“死了再來說。”
媳婦是心腹,不擔心粟院了,說鄭昕:“小姐有好事兒?我猜,乙小姐到京城給你寫信?”
鄭昕將信又看一回:“娘,我回信讓人送去,要不要給姐姐補賀儀?”
媳婦笑:“有姐姐、夫人要靠後了。”
孟錚也笑:“賀儀海先生補過了,你回信就好,你姐姐現在忙。”
鄭昕明白了。
剛到京城有很多事要做。她又沒什麼正經事。
姐姐又不肯她幫忙。鄭昕覺得自己要做更多,以後能幫上忙。
所以孟錚就眼看著女兒心偏到人家那兒。
鄭昕肯定也偏爹孃的。爹孃就她一個女兒,她以後要孝順就是事兒也能撐起。
粟院,太夫人本來是能出來,反而賴在那兒了。
現在賈氏與兩個兒子鬧,像要鄭海兵絕後。
孟錚是原配夫人,與一個妾鬧?
孟錚向來鐵骨錚錚、高傲。
賈氏挑鄭海兵不在,真鬧起來準叫孟錚吃虧,她不能善待鄭海兵的兒子。
孟錚不接招也沒轍。
五歲的小兒怒:“我的馬!那是送給我的馬!”
三歲的小兒、說話都不伶俐:“殺了他們!”
太夫人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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