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姑娘都想離遠些、少沾惹這些事。
不過乙元芕幾人都小，李大姑娘少不得叮囑一番。
西市比不得崇化坊，總之在京城小心再小心，是錯不了。
靳澄湛當她好心，拉著乙元芕去逛。
這條街都是工匠。
木匠，賣木料比別的都多，李家買木料大多就找這兒。
木料，檀木、花梨木、雞翅木、紅酸枝……
紅酸枝也有好壞，讓木匠來說。再到榆木、水曲柳、松木、杉木、楠木、楓木……
乙元芕知道一點點，進去看新鮮。
靳澄湛也知道一點點，他學的東西、比博士還廣博，不論精不精了。
管事陪著哪個府上管事，一邊看一邊談，像是熟的。
府上管事經常在外打交道，認的人自然多，不然找誰辦事？
鋪裡管事不認得人如何買賣？這麼多店鋪，競爭很激烈。
府上管事不太滿意。
鋪裡管事說：“那拆下來的要不要？”
府上管事問：“哪裡拆的？”
鋪裡管事壓低聲音：“四湖別院知道吧？”
府上管事一驚，也壓低聲音，不在意周圍的人聽見，卻不能咋呼：“那捨得拆？”
鋪裡管事心想又不是拆他的：“趁現在拆，能賺一筆是一筆，當初投多少銀子？不說別院，那麼多湖、田也得賣，這都是有賬，哪比得上銀子？”
田有出息，銀子只能放著，但這時候有的放就好。
府上管事問：“幾成？”
鋪裡管事猜測：“七八成真，還得快，那都是上好的，你也得實惠。”
乙元芕與靳澄湛對視。
今上沒表態，底下先忙著銀子。
如果賣的便宜，能去撿？
府上管事搖頭：“博湖郡還是少摻和，只怕一場風雨。”
靳澄湛與乙元芕出來，拐進一巷子。
京城極少死衚衕，不過這一頭正好堆著沙石，像是要修建。
幾個浪蕩子過來，越看越滿意，似乎不少銀子。
乙元芕躍躍欲試。
靳澄湛笑，拉著蘿莉：“踹。”
浪蕩子過來。
乙元芕聽妖精的，一腳使勁踹。
浪蕩子以為說著玩，待覺得不對勁，一腳已踹肚子。
靳澄湛抱著蘿莉腰起來。
乙元芕福至心靈又兩腳踹。
浪蕩子正顧著肚子，臉上捱了，鼻血噴濺。
靳澄湛抱著蘿莉一晃，又一個比較狡猾。
靳澄湛一腳勾他。
小子拔一把刀。
乙元芕也拔出一把刀，向前一刺。
小子一嚇倒地上一聲叫。
靳澄湛給他一腳，還有兩個：“跑的了嗎？”
浪蕩子都頭皮發麻。這溫聲細語更像催命的。
一個長比較壯，兇：“知道我們誰嗎？”
靳澄湛很客氣：“還沒請教？”
浪蕩子猛然出拳，靳澄湛抓住他手腕一腳踹他肚子，登時腸子差點吐出來。
乙元芕覺得是踢給她看，應該這樣、她來一腳。
嗷！浪蕩子哭，沒做什麼啊下手這麼狠。
靳澄湛很客氣：“以後聽我的，或者我打斷你們腿，放哪裡要飯。”
乙元芕問：“為什麼？”
靳澄湛教育蘿莉：“職業乞丐很掙錢的。將他們毒啞，或挖掉一隻眼、毀容，沒準日進斗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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