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晚,到平丘府約百里。
不說路不好走,到府城、關門、半夜上門合適麼?
明兒一早,騎馬大約一個多時辰,到郎家正好。
靳澄湛和姜家護衛、郎家護衛一塊研究,此去平丘府,蒼山險峻。
中間的路沒問題,但兩邊的山,毒蛇猛獸,據說有山賊。
乙元芕沒意見,走。
依舊是二更、人定、月明。
一行人剛走,又十幾騎到小客棧。
掌櫃腿軟,這戾氣,隨時可能掀了、或殺人。
人馬跑不動了,只得讓人去,這邊已有接應的,要佈下天羅地網五關十八難。
靳澄湛一行、進蒼山,又陰暗又透著危險。
大家下馬,一陣風吹來,陰森森。
靳澄湛要護著乙元芕。
乙元芕要護著王舞,她小,跟著出來,又不像姜家自己能管。
王舞笑,怕是不怕的,就怕拖後腿。
乙元芕拉著她,讓靳澄湛只管去。
靳澄湛、領著七絕、幾個、竄進樹林,一會兒猴叫虎嘯。
姜妧跟著乙元芕,有種說不出的,到底玩什麼?
乙元芕笑:“為民除害,你無法理解有些人、比如甄公子腦子裡只有真相。”
甄緯、大約要找出山賊的真相。
姜妧一笑:“有點理解了。有些人天天嘴上唱,有些人是心裡真這麼想。”
乙元芕說:“獵戶打獵為謀生,有些人卻是操練。幾個山賊算什麼?”
姜妧想了一下:“山賊也能為害一方。”
靳澄湛到了一處,叫落虎坡。
極陡,意思虎也得落下來。
靳澄湛手腳並用,噌噌爬上去,月光正好照著,若是建亭,一定突出。
七絕看著石頭少少幾棵草木,心想跟著公子沒準哪天落下來。
不過除了下就是上。路的另一邊也陡,若滾下去,虎也成肉醬。
姜家護衛上去,看靳澄湛走來走去,背面、猶如謝頂、下面還長著頭髮,聽水聲,樹叢中有一小溪,這就是絕佳的地方。
幾人商議一番,靳澄湛又竄回來。
人馬走到正山坳,一線月光照。
靳澄湛隨便逮了一隻鹿,剝了開始煮。
乙元芕熬粥,人多了用大鍋,得不停攪,火燒著,驅了寒氣。
姜妧在一邊看,有點像逃難?可沒這麼自在的。
姜陶煦、蔣垚都在那兒商議,年輕人難免蠢蠢欲動,真做成也是一件功勞。
靳澄湛聽著,山中最細微的響動,辨別資訊。
幾人都佩服橙子,厲害!
好像夜裡才能顯出他本性,顯出他本事。
靳澄湛謹慎的,對很多、都沒摸透,有些都需要一個適應。
環境差別很大,不是山上長了樹,樹怎麼長風還會變。只有靈活的腦子,立於不敗之地。
乙元芕熬粥、有點乙渠的樣兒了。
靳澄湛看著蘿莉,多少蘿莉比不上他的蘿莉。
月光照美人,頭髮有點亂,風吹火搖動,夜色風流。
姜妧有點好奇,不知將來會遇上怎樣的?
她是姜家小姐,但看著乙元芕,有多大關係呢?還是在自己。
姜陶煦思緒也有點放飛。
別人猜乙元芕,事實上乙元芕沒靠誰,或許就她與橙子,神不神奇?
鹿肉粥,野菜粥,蒼山都飄著香。
眾人歡快的吃,一人三大碗,大鍋就見底。還有鹿肉,一人一塊抱著啃。
像神仙,風吹的愜意。一隻漂亮的鳥,疑似鳳凰!
幾人大笑,那是野雞!
靳澄湛衝過去,抓了野雞明兒吃野雞粥。
喲吃了都不想動了,慢慢走著,有吟詩有高歌。
靳澄湛唱:“你住的巷子裡,我租了一間公寓。為了想與你不期而遇。過去三年,我為什麼為什麼不說喜歡你,默默為你寫下了歌曲。”
我找了份工作,有了些積蓄,把那些歌錄成CD,想送給你卻沒勇氣。
你擦肩而過,你耳機聽什麼,能不能告訴我?
躺在你學校的操場看星空,教室裡的燈還亮著你沒走,讓我想起為你寫的歌,無論什麼年代,總有人唱著愛。
總有一天總有一年會發現,有人默默地陪在你的身邊。
也許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