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更回不過神。
乙元芕心想,趙琮璜罵蕭博謙,那才是。
恆王妃要掀桌!
乙元芕站出來,抬頭。
那些被掀桌的要掀桌!還以為是小廝,他娘、女扮男裝!
所以乙元芕早就來了且和趙琮璜在一塊?
趙琮璜護著呢,讓人心情複雜的不得了。
乙元芕雖然青袍、小廝,氣勢與趙琮璜還搭,像兄妹。
趙琮璜都覺得她像小妹,大的護著小的是理所當然。
乙元芕要飲恆王妃的血:“你這輩子就是個笑話!”
等等,很多人不認得、沒搞清狀況。
乙元芕急不可耐:“恆王和寵妾天天恩愛,你這年紀就又老又蠢,誰會喜歡你?以為你是王妃?你活著不過是個笑話,寵妾和恆王說什麼,你就得做什麼,你能不做?只要說你是王妃,就蠢蠢的做了。”
恆王妃鳳冠朝服,氣的搖晃。
乙元芕怕她:“好處都是寵妾的,你就頂一個沒用的鳳冠,累死累活。你覺得別人當你是王妃?都在笑你蠢!你看哪個沒笑?沒笑你還不樂意,你蠢的開心!”
有點像她自己了,或許她沒恆王妃這麼蠢?
至少她活明白了。
乙元芕繼續:“你佔著王妃的位置有什麼意思?還不如早點去死!或許有人同情你,覺得你是被恆王寵妾滅妻逼死的。可比死皮賴臉的活著強多了。”
趙琮璜同意:“不如早點死。”
乙元芕認真的:“活著不過是給寵妾賣命,死了她還能叫世子夫人去?世子可與恆王不同,除非恆王陪你去死,寵妾還能使喚新王妃?你就算為了兒子媳婦,求求你早點去死吧!何必讓他們心裡怨著,說不出口?”
趙家護衛支援:“世子雖不算聰明,卻也孝順。”
護衛一般是不說的。
但為證明,兒子媳婦說不出口,恆王妃真的可以去死。
恆王妃憋著一口氣,要氣死了。
有些人覺得,乙元芕果然伶牙俐齒。
也有人同情恆王妃,恆王寵妾或許沒對王妃做什麼,還要做什麼?
乙元芕最後一擊:“你今天敢算計趙公子,想過後果?趙家一怒,後果你承擔的起?你看,從頭到尾沒有寵妾什麼事。因為你蠢。我若是你,死了也讓她背一輩子。”
走了。乙元芕功成身退。
趙琮璜跟著走。
恆王妃大叫:“站住!”
碧夫人也怒,跑出來攔。
乙元芕一腳。
碧夫人從牡丹閣飛出去,摔下面又滾幾個臺階,都是血。
又一個要攔趙琮璜。
乙元芕一腳。
趙家護衛補上一腳,飛出去摔比較、帥。
乙元芕回頭說恆王妃:“連死的勇氣都沒有,你活著就是個大笑話。”
噗!恆王妃吐出一口血,昏倒。
乙元芕可不認:“老成這樣,沒準恆王寵妾早給她餵了毒,今兒算計了趙公子,她一死,寵妾逍遙。”
恆王妃還有點意識,竟真的昏倒了。
有人覺得乙元芕毒,不過,罵的是恆王妃,鍋全丟給碧氏。
說不準。好像幾十年,碧氏沒幹什麼出格的,那才是手段,得的盡是實惠。
乙元芕和靳澄湛回崇化坊。
趙琮璜回家。
趙家、佔兩條街,趙國公府,兩座侯府,連一塊又分門戶。
關係好,裡邊也連著。
趙琮璜見太夫人,稍晚了點,單獨給他留了晚飯。
太夫人怎麼看孫子怎麼喜愛,趙國公閉著眼當沒看見。
兒孫有空都來聊聊,親近。
畢竟不太與外面交往,一家人若再不聊,都是有正常需求的。
趙琮璜收拾完、坐下,大家都看他,據說他今兒很是豐富多彩。
趙琮璜突然愁眉,內心幾乎生無可戀但七尺男兒壯士斷腕:“我明年要下場。”
大家一愣,面面相覷,沒理解錯?
太夫人忙拉著孫子,別想不開。
趙琮璜已經想好:“我不考狀元,要考二甲前二十。”
趙家諸公點頭,合理。
至於趙琮璜沒進學,不存在問題的。
趙琮璜很有想法:“請老師,但不能太古板,有些東西沒用的。”
大家點頭,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