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挺普通的馬車進崇化坊,見王御醫的馬車正離去。
巨泊想了想,進巷子讓小廝叩門。
乙元芕將鉅公子請進去,有點納悶。
巨泊一身月白色羅袍,氣質比白焱起、崔公子、都不同,陰陽虛實飄忽、能成仙或成魔。
白焱起遠了,崔堅是真正豪門,巨泊不是、卻又像靳澄湛另一種、骨子裡、類似。
巨泊坐在堂屋,看二樓書房、看廂房青驄。
青烏剛換的馬掌,嘚嘚能將地面敲個坑,牛馬比較多了,也不能擠它的地盤。
巨泊攔了丫鬟,問乙小姐:“去前面喝茶?”
乙元芕請他,出後門進後門,坐二樓包間,臨窗。
街上有了秋意,秋風吹,落葉飛,很快冷,下雪,一年會過去。
巨泊拿了一卷、給乙小姐。
丫鬟上茶,溪月樓的點心。
乙元芕看。
吳慮傳。三個字寫的有股神采飛揚。
吳慮是一位縣主,並且皇太后喜愛,比公主還得寵,京城鳳冠上那隻鳳。
吳慮縣主沒什麼不滿足,於是想,將來要像皇太后,第一步,嫁給皇太子。
但縣主不能嫁皇太子,這讓她無比煩惱,與皇太后還一哭二鬧三上吊。
不能嫁皇太子不能做皇太后,怎麼辦?
有一群人給她出主意,就有姓燕的。
姓燕的母子二人,都成了吳慮縣主心腹,首先要有權其次要有錢,籠絡不少人。
皇太后看中一個,給縣主賜婚。
縣主嫁過去,不久成寡婦。
燕風成了武將,步步高昇,最後篡位,將殺吳慮縣主。
乙元芕很哭笑不得。
果然如靳公子說的內心很騷,把吳慮縣主寫的可笑可憐、又可嘆。每一個都透著可笑,皇太后、皇太子、燕風母子,燕風袞冕也是可笑的。
人生不過一場戲,可憐可笑是自己。
巨泊看乙小姐反應,像能看透。
乙元芕好像看到自己,在別人眼裡是不是如此可笑?否則她可以隨意的笑。
巨泊問:“怎樣?”
乙元芕毫不吝惜:“非常好,心態非常好。”
巨泊看乙小姐:“你進行修改,以無慮公子的名義。”
乙元芕問:“為何由我?”
巨泊笑:“合作啊。你的書稿,三七分,我的書稿對半分。”
乙元芕嘖嘖:“知道你狠在哪兒了。算不得拿吳憂傳抄,我一組人修改不比原作省心,你就要分二成。”
巨泊靠近乙小姐:“你怎麼知道我狠?”
乙元芕對著他眼睛:“你和無慮公子是不是那種關係?”
巨泊拿玉扇使勁敲她頭,扇子差點敲碎。
乙元芕猝不及防,噢,疼死了!
抬手揉著頭,果然心狠手辣,沒一個善茬。不知道頭會不會長包?
巨泊認真檢查玉扇。
乙元芕:“送你的定情信物?”
巨泊拼著玉碎也要敲她。
乙元芕兩手抱著頭:“信不信我爹拿斧頭劈你?”
巨泊想一想,平局。喝口茶:“從哪兒聽說的?”
乙元芕喝口茶:“定是惱羞成怒。你快求我,我大概能幫你一下。”
巨泊說:“你這麼口無遮攔你爹就不管?”
乙元芕:“農村人就是憨直,有什麼說什麼,容易得罪人,容易找死。”
巨泊真無語。
或許乙小姐不像說假話,真能幫到蕭壡,問麼她一定胡說。
巨泊很老練:“四六分。與高節書鋪有關的,我都盡力幫你解決一部分。”
乙元芕說:“大橙子要考狀元,沒空,不然這麼好,對半分也行。”
巨泊拿扇子要敲她。
乙元芕一手捂頭,一邊拿書稿再看。
巨泊看著、迷一樣的乙小姐。
丫鬟送來筆墨。
乙元芕拿紙,寫了一些重要的,需要確認:“用無慮公子?”
巨泊點頭。不想一輩子揹負隆慮。
乙元芕覺得,用了無慮,就像陰陽,看開了也沒什麼。
至於誰從無慮想到隆慮侯,有吳憂傳在先,任他想。
乙元芕抽出兩張給鉅公子看:“他家雖然精彩,痕跡太重,若有興趣,下回注意點,我改也沒什麼。事實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