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十三到十七，今天十六，桂齋雅集繼續。
不過有些昨晚熬得晚，今天還沒來。
張禹、藍觴、盧廉、等都忙著整理，昨晚裡外裡各種、不少。
靳澄湛請韓祭酒、喝酒。
請韓公子來幫忙，有些喝醉寫的，鬼畫符，讓韓公子念，乙明漪、逸興一邊寫。
若兩個小的不認識不會寫，韓公子順便教。
才八歲，就不用太避著。靳澄湛又將他們一組安在水邊。
藍鈿笑：“這些鬼畫符可有人了。”
靳澄湛嚴肅：“這是很重要的，韓公子敏茂，韓祭酒每常誇的。”
是哦，大家都誇，一人一句。
韓稜與二三好友，那都是會夸人。
韓進益被誇的害羞，好在是面對兩個、加起來與他差不多大。
乙明漪讀多少書？慢吞吞寫不了幾個，逸興也是練字學走路階段。
韓進益有空，將一張一張看完，然後看兩個小的寫，不會寫的教，很有耐心。
頭頂掛兩盞燈，月出來的更晚。
陸續來一些人，並不來打攪，各說各的。
有幾個特意要上昨晚那臺，這位置比較高，上下有花，天上月，下面空，有種不同於閣樓。
全憑自己感覺，興致來了，吟詩作畫，不管好不好。
時間過得快，要宵禁了。
韓稜一直在看兒子，做了決定：“你留在這兒，還是回去、再每天過來？”
韓進益有點沒回神：“聽父親的。”
韓稜問靳澄湛：“會不會打攪你們？”
靳澄湛應：“不會，只是條件簡陋，委屈韓公子。”
韓稜與兒子說：“那就先呆幾天，不方便就回去，需要什麼我明天讓小廝給你送來。”
靳澄湛說：“不嫌棄的話，過了明天我們會回崇化坊住。”
有些東西韓家就不用送。衣物定是有用慣的。
韓稜走了，韓進益就留這兒。
他偷偷鬆一口氣。
乙明漪偷笑。
韓進益看她，有種天然的親切。
乙明漪眨眼睛：“在家怕爹孃管著，姐姐這兒管的比爹孃還緊，我還是喜歡姐姐。”
其他人都樂，只有她說得出，人家與她可不同。
沒關係，韓公子很好，這都是真正有教養的。
次日，早朝，韓稜遇到閻克兢。
兩人都是三品、算重臣，其實每天、都要見的這些。
閻克兢一副韓稜欠他五萬兩銀子的架勢。
韓稜很無辜，現在，大約都知道誰是什麼東西，天天見若是不明白，還能在這位置待著？
等宮裡出來，韓稜要去國子監。
韓稜勤勉，真是空了多讀書，才能保持儒雅、而不是太重的官味兒。
有的到了這位置，忘了本，即便肚子裡不少老本。
閻克兢追著他，請他喝茶。
韓稜見了恭王，行禮，把閻克兢忘了。
閻克兢又攔住，強請。
韓稜與他隨便進茶寮，現在能裝了，裝。
閻克兢與他東拉西扯，又扯到文彥書坊。
韓稜不動聲色，有些能扯的三天三夜，屬於基本功。
閻克兢已經明白，韓稜不接他，但沒關係，以前這樣，以後不這樣：“怎麼沒見三公子？”
韓稜皺眉。
兒子口吃，一般人都會避談，特地提、當他兒子半個殘疾？
把閻橒當殘疾閻克兢樂意嗎？閻橒與綦檜的庶女搞，閻克兢一點不擔心。
閻克兢是好意：“三公子十五歲了，不如早些成親。”
韓稜點頭，明白了。
閻克兢又東拉西扯。
韓稜陪他東拉西扯，敵不動我不動，敵動了我依舊不動。
亂動、成不了大事，那叫不穩重。
閻克兢看天都黑了，問：“要不要去西市桂齋？”
韓稜看天：“下雨大約集不成了。”
閻克兢：“是啊，下雨，天就變了。”
僕從來，韓稜乾脆的走了。
閻克兢陰沉的，秋風起，呼啦啦下起雨，路上行人急。
西市，沒要緊事就回，有要緊事下鐵也回不了。
桂齋，韓進益依舊教乙明漪、逸興。
小廝在頭頂撐開傘，丫鬟拿來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