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元芕、靳澄湛、乙渠、張禹、藍觴、藍鈿等都在門口。
時萬里說:“且聽下回分解。”一頭往外跑。
清食齋有人沒反應過來。
有的忙叫:“別跑啊!我茶才泡上!”
有人看著:“乙公要去西市。”
有人起鬨:“時萬里不許跑,得幫你娘管管你的腿!”
還算有人明白:“這會兒還涼,晚上回的早,可以繼續講。”
有人叫:“時萬里準備好,晚上講,不然拿繩子捆了!”
車馬已拐過十字街、出北門,拐、拐、拐……
藍鈿坐在車裡笑:“京城的大街是好,拐的如此與眾不同。”
乙元芕穿著蔥綠的裙子,搖著扇子:“改天騎馬從金光門進春明門出,從通化門跑回開遠門,一日逛遍京城。”
下車,藍鈿看著西市。
靳澄湛在乙元芕旁邊,給她打傘:“是不是想大展拳腳?”
藍鈿看他手裡花紙傘,即便青花,襯得一雙璧人,笑:“西市這麼大!”
高岌、高正、高縭都到了,大家先看乙木大坊。
高老掌櫃在這兒,高夐也在。
乙渠忙不過來,就他們盯著,很妥帖。
靳澄湛看高夐受了傷,吩咐他安心養傷,開張,還講個機緣。
高老出手,木材談妥了。
還有兩個木工是師父帶徒弟,又僱幾個夥計。
杜緒就代表東家,高老帶著他,很妥當了。
一塊去高節書鋪。
高家對這兒更有感情,藍觴、張禹、像是都期待,木匠終於被冷落一回?
書鋪前面,大約要像清食齋了。
一邊賣、筆墨紙硯都能放一些、或是張禹制的扇。
乙元芕說:“找蕪漳府衛家、要一些魚枕。”
靳澄湛記下:“過幾日就去。”
乙渠瞪他。
靳澄湛好無辜:“月山湖別院要修,與衛家打好交道,咱那點魚透過他賣也挺好。”
乙元芕向著爹笑:“爹要不要去?還要建書院。”
乙渠哼:“爹有空嗎?”
乙元芕叫:“爹太辛苦了!這個家、我和娘、全靠爹啊。”
乙渠還是不怎麼開森。魯家、又死了魯燚,不知道怎麼害他女兒。
靳澄湛快發誓,其實單憑他們,也沒說別人累贅。他一人就可以去魯家殺個七進七出。
到後邊院子。
靳澄湛突發奇想:“可以辦一個桂齋。”
雅集臨了改了,但未必不可以集:“像溪月樓,周圍一圈房子,不同的房間可以設計不同,中間擴大,改成立體花園。”
立體是什麼意思?
乙渠知道靳公子又奇思妙想。
靳澄湛先說,回頭做個模型來:“講天圓地方,花園做圓形,做一些架子,一層層都能種花草。中間一塊方地,依舊可以搭配花草。花可能多到擠,卻顯出花園大了。只是造型、以及花草的搭配,多收集一些花草、多用些心。”
乙渠明白了:“猶如一樓二樓擺著花盆,比如這兒博古架,花要擺到四五層。”
靳澄湛點頭,乙木匠厲害:“樹太佔地方,花盆靈活。像盧府,荷為君子,花園正中間可以挖二尺寬,種荷,這兒見天。”
藍鈿說:“一段曲溪,擺龍形還是鯉魚型?”
水是可以引到。
西市為防火,水充足。
不過書籍、又當避水,水怎麼引,要經過坊市。
靳澄湛說:“不如用蘭,花中四君子,梅選盆景,蘭可以多養些,竹就不種了,松也選盆景。”
高老當即命高岌,多多的存盆景。
京城地方小,不是誰都小,但很多人小。
大家都有追求,若是立體花園好,必然很多人採用。
平時也有花架,但沒特意去,有時候差這麼一點,或許就不同。
立體、若是從地面擺到二樓那麼高,還是很壯觀的。
在裝飾上,有以小顯大。
乙渠做了不少桌椅,這兒只要一些小點的桌椅,帶傘雨天也能用。
靳澄湛說:“做一些半封閉的,兩張吊椅,像芕兒與藍小姐來,就能坐這兒,各自看書。”
乙元芕問:“吊椅做大一些、像帶棚子?或竹簾、珠簾、紗窗、風吹著風鈴,花的味兒不能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