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邊,盧夫人已經逮了、偷荷包的丫鬟。
盧家一些夫人小姐媳婦的來看。
丫鬟叫依袖,長得有幾分姿色,以前還老實,這會兒不要臉的樣子。
盧夫人都不知問什麼。
丫鬟見乙元芕,眼睛一亮:“我沒偷,乙小姐給我的。”
乙元芕坐在姜妧、王舞一塊,無話可說。
丫鬟嘴能說:“乙小姐是村姑,嫉妒姜小姐和王小姐,給我手帕,還給我一千兩銀票。”
主動拿出、一封銀票。
乙元芕一愣:“我說為何不偷我的,原來偷了我銀票。”
藍鈿看乙元芕。
乙元芕隨便看呀,靳公子就存她這兒了,藍夫人送的原封。
乙元芕不打算用,讓這丫鬟順走。
丫鬟喊冤:“你親手給我的,村姑說過話都不認賬?你說王小姐是個短命相,姜小姐將來寡婦、要寡三家,還叫我幫你、扎小人。你嫉妒心這麼重,我不肯幫你,你又給銀票又要殺我,我只是個丫鬟……”
乙元芕笑。
王舞也笑,雖然沒姐姐開心。
乙元芕說她:“放心,魏太夫人福壽雙全,你將來長命百歲。”
王舞點頭,何須將小人放在心上,只是、太毒了。
姜妧無語。剋夫命還罷了,寡三家是個鬼啊。
盧夫人向幾位小姐賠罪。
乙元芕忙拉著:“我都沒見外你卻見外了。”
盧夫人大笑。
乙元芕說:“河決堤,可能是水勢猛,也可能此處堤出了問題,或兼而有之。”
盧夫人點頭:“住了百年的房,總得修,不然看著好好的,下雨指不定哪兒漏。”
乙元芕:“開始小漏,隨便一補好了,到後來厲害了,沒及時修補,或許就徹底壞了,扒了重蓋。”
姜妧、王舞、藍鈿也聽得懂。
丫鬟聽不懂:“乙小姐嫉妒姜小姐。”
姜妧說:“應該我嫉妒芕妹妹才是。”
乙元芕想想也對:“我父母就我一個女兒,只能寵我一個,我要吃什麼就做什麼。有一回睡半夜想吃排骨粥,我爹一早起來做。”
姜妧捏她臉:“就知道吃。”
乙元芕得意,又惆悵,想爹壓的飯糰了。
這事兒盧夫人當主人也滿足不了,重點不是排骨粥而是她爹的味道。
盧夫人能處置丫鬟:“杖責五十。”
丫鬟忙向姜小姐:“救命啊!”
姜妧問:“為何要救你?”
丫鬟說:“我並沒有扎小人,我也揭穿了村姑。”
姜妧問:“你想挑撥我們,我還得謝你?這麼天真、難為你。”
丫鬟叫:“我說的是真的!”
兩個婆子拖著丫鬟,杖責五十基本就打死她,或今兒不死拖上幾日看她的命。
丫鬟急、向盧夫人:“你不能!”
盧夫人不急:“說說看。”
沒發現丫鬟裡有個人才,可惜心太不正,早晚成大洞、決堤。
丫鬟簡直有恃無恐:“姐兒才滿月,要為她積德。”
盧夫人樂:“別將我當沽名釣譽糊塗蟲,賞善罰惡才是德。不能正綱紀,積一籮筐德有何用?”
婆子有節奏的拖人。
丫鬟終於喊:“我是閻公子的人!”
婆子都不忍心:“蠢成這樣,那小廝閻公子逼他去死,毫無仁慈,你一個背主的東西,閻公子肯認?”
丫鬟真急:“不可能!我去問他!他要納我為妾!”
婆子問:“你拿什麼問?這張臉?你不知京城有多少名伎?盧家會讓你再去丟一回臉?盧家又哪裡對不起你,你為了去當個妾,就背主?”
盧家留閻家、蔣家的人、就是打臉。
所以閻橒寧願小廝去死。
若盧家的丫鬟跑去問閻橒,盧家臉丟大了。
丫鬟不甘心:“憑什麼?”
婆子給她兩巴掌:“憑你一個賤婢,被姓閻的幾句話就哄的背主。”
丫鬟叫:“不是的!他送我一套赤金頭面,還說,以後封王,我可以……”
盧夫人讓人去抄她家當。
丫鬟羞澀:“我生的兒子以後是王子,我也能當夫人。”
盧夫人問:“他姓閻,怎麼就封王?你也信?”
丫鬟說:“平王、平王是閻家、他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