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盧府,吃過飯就準備歇了。
屋裡點著燈,乙元芕做荷包。
荷包好做,裡邊裝什麼?
金鎖、銀鎖,可惜珍珠、寶石都沒帶,出去買。
靳澄湛翻窗,倒一杯茶喝了,倒一杯喂蘿莉。
乙元芕熄了燈,留一點暗淡的光。
靳澄湛抱著她坐懷裡。
乙元芕看他。
靳澄湛將茶自己喝了,低頭,喂到她嘴裡,是不是更香?
乙元芕差點嗆到,臉紅的,喘了一會兒,起來要去睡。
靳澄湛一隻手抱著不放,一手端了茶,又喝一口,低頭喂。
乙元芕拒絕!僵持一會兒,又放棄了,張嘴喝了茶。
靳澄湛好像純粹是喂茶,又一口,喂完了。
乙元芕輕哼一聲。
靳澄湛抱著她上床,夜深,沒忍住,來吻一個。
乙元芕摟著他脖子,剛喝了茶好像滿嘴香,相互的香,情有些濃,節奏依舊輕柔。
靳澄湛便是深吻淺吻不停的眷戀,甜如蜜、又細膩、絲絲縷縷。
早起,乙元芕竟是靠在他懷裡。
靳澄湛抱著她,拉著手。
乙元芕皺眉:“難怪昨晚沒睡好。”
靳澄湛在她耳邊低語:“昨晚分明睡的香。”
他還偷摸沒熟的瓜,這肯定不能講,大約是睡迷糊了。
乙元芕看他沒好事。
靳澄湛爬窗溜了。
乙元芕起來,想想又罷了。
轉眼到五月初一,天下雨,梅雨,有時下一個月,讓人愁。
家裡東西發黴,出門路壞了,或是大水。總之梅雨、難得有真愛。
靳澄湛每天與盧賀讀書。
藍璠、藍家其他秀才到,荷園、曲溪、大約也算天天文會。
文會有酒,但不能變成斗酒,斗酒得有詩百篇。
乙元芕荷包做好,與姜妧、王舞等一塊送小姐兒。
盧夫人請她們過去。
房間佈置的清雅,姐兒吃完又睡了。
乙元芕看,長的不錯。
盧夫人笑,大家看完,沒吵姐兒,退到偏廳喝茶。
隨便說著話,送禮的到了,真個風雨無阻。
盧夫人今兒不見客,乙元芕她們是客,總之在這兒喝茶對了。
丫鬟來回的傳:吳家送來一套,論理還是要收的。
陸家送來、盧賀毫不猶豫的拒收,就是與陸家斷交,陸家在那兒鬧,讓盧賀打發了。
吳楊氏命人送來厚禮,盧賀毫不猶豫的拒收,姐兒滿月不收禮,有禮才收。
丫鬟又跑進來,鞋子都溼了,不是急、是氣:“竟然要與姐兒定親,定的是吳璒那個五歲就與丫鬟瞎混的兒子,還說什麼命裡配。”
盧夫人說:“打發了就是,你急什麼?”
丫鬟急:“不要臉啊!請了幾個來保媒,逼咱家似得!”
澄穆堂,點著燈。
盧賀穿一身藍妝花暗花仙鶴孔雀紗袍,坐在主位,氣勢、足。
人、該氣勢就得氣勢,不然真被欺了。
盧家還有幾位陪客,現在不是客,而是漲氣勢。
對面,第一位,蕭褒,許王的孫子,一身蟒袍直壓吊死鬼。
第二位,閻橒,閻克兢孫子,青織金過肩雲鶴紗袍,玉冠比吊死鬼也華麗的多。
還有第三位蔣沉雄,這京城、豪門養出來的氣勢,吊死鬼就好像哪路野鬼。
閻橒與盧賀同年,看著像他兒子,所以不停鬥氣勢。
吳楊兩家都有來人,吳楊氏送的禮在外邊淋雨。
雨聲、如戰鬥之鼓聲,一直不停。
盧賀抬頭,村姑果然來了。
乙元芕看吊死鬼,再看閻橒、蔣沉雄、自己臉特別衝穆。
閻橒、蔣沉雄、蕭褒、等都看村姑,這能是村姑?
頭上隨雲髻,一支比較大的鑲寶石金鳳釵,配著一張小臉,有著比戴鳳冠王妃還端嚴的氣勢。難怪可以氣死恆王妃。
身上是粉紅色妝花紗袍,顯出年輕、風一吹清逸,行動有度,令人不敢直視。
村姑可以隨便看,這看多了就失禮。
盧賀示意,盧家這邊給村姑讓座。
乙元芕也不客氣,坐了第三、對著閻橒。
前面可是盧家長輩,她一個女子坐中間,著實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