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澄湛倒地、前一瞬。
兩手抓住狼腿,用力向前一砸。
狼肺大約砸出來。
靳澄湛在地上一滾,爬起來。
頭狼還沒死。
兩個護衛撲上去,將頭狼打暈,拔了刀,用一把草給它止血。
靳澄湛拿老藤,將頭狼捆結實,活的與死的肯定不同。
其他狼見狀飛快跑,樹林留下七匹,加頭狼。
乙元芕過來,看靳澄湛胳膊,剛才好像聽見咔嚓。
靳澄湛笑,沒事。好像是扭了,小事。
乙元芕幫他身上收拾一番,到府城再找大夫,養一陣。
靳澄湛皺眉。
乙元芕問:“怎麼了?”
靳澄湛想想,裝傷讓她擔心,真不是好主意:“這些狼怎麼帶回去?”
乙元芕看著他,晨光照進,樹林有些野菜。
姜妧拾地軟,乙元芕拿刀砍樹枝,編兩個筐,鋪上大些的樹葉,有一支參。
姜妧笑:“地上我只看見地軟,你就能看見參。”
乙元芕說:“你認得少,這參又不值什麼。”
姜妧挖出來:“這孩兒參可不一般,給盧家小公子、小姐兒能用,給魏太夫人也能用。所以,就在難得兩字。”
乙元芕抬頭望天:“想起做衣服。”
姜妧大笑。
幾個丁壯嚇一跳,有女子,哪位女俠殺了頭狼?
幾人做好心理準備,來看見幾個護衛,三個村姑?一個比一個好看。
女俠比較隨性,不能打扮像村姑就當村姑。
靳澄湛開口:“能聽懂?幫忙將這些狼搬到客棧,二兩銀子。”
丁壯看著七匹、加頭狼,三位女俠都沒受傷?厲害了!
一個像是領頭,點頭:“不、不要銀子,這頭狼,我們天天擔心,還要謝你們。”
靳澄湛說:“那就給你們留兩匹,小心頭狼沒死。”
幾個丁壯嚇一跳,難怪捆的結實。
有人去村裡,叫一些人來。
一隻狼五六十斤,一人就能扛走,頭狼大約百斤,要兩個人抬。
村裡不少人像送嫁,將活的頭狼送出村子,都鬆一口氣。
客棧,有些人也聽到狼嗷,不過被吳公子一群鬧的,這會兒有睡醒還有的沒醒。
五匹狼、加小牛犢那麼大頭狼,把大家又嚇到。
靳澄湛一行,收拾好,卻直接騎馬去府城。
青烏挺憨,開始怕頭狼,靳澄湛哄它,就憋足勁兒了。
別的馬、跟著跑,聲勢挺大。
後邊、還有一些執著要看熱鬧的,擔心跟不上。
前邊,遇見盧芳。
不是遇見,是盧芳特地來接,還領著兩個小廝,有句話叫不曾遠迎,這迎的夠遠了。
乙元芕笑,怕他們又鬧出什麼,連累盧府。
盧芳都知道大致有誰,簡單招呼,一同去府城。
後邊跟著的,心想乙小姐與吊死鬼、之前就認得,只怕更有戲了。
盧家不是愛事的,奈何陸青雲不停折騰,盧賀女兒才滿月,能忍他?總是要爆發,一次解決。
吳璱鬧那樣,必然也是要鬧,有人遺憾沒吊到城門。
乙元芕初到廬陽府,怕禮送的太大。
盧家望族,府邸氣派,特地開了大門。
乙元芕、姜妧、莫名有些羞恥。
村姑騎著馬走大門,給盧府丟臉。
馬上還馱著狼,與文風、很添了些粗獷武氣。
不過出遠門,大約都這樣,頂多是進城,找客棧換了,有盧家接,來是一樣的。
到的時間不晚,但院子安排了丫鬟、小廝,並未見盧賀。
大家儘可歇一天。乙元芕請來大夫,給靳澄湛、王舞、都看診。
靳澄湛果然有傷,大夫叮囑一番,盧府的小廝去抓藥。
乙元芕看這院子,一片竹極好,池子不大,種一些荷花,風一吹,賞月聽雨都好。竹林邊亭子最妙。
盧芳又過來,送了一些書,書房什麼都不缺了。
名門望族,就是這樣,不說賓至如歸,至少不會亂哄哄。
小門小戶擠一塊熱鬧。乙元芕一行其實就熱鬧,還要準備小姐兒賀禮。
晚上,早早就歇了。
明天見主人,屈延慶、郎澤鈞、姜陶煦都想看看盧解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