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山裡有虎嘯,狼嗷,鳥鳴,花香。
蒼蠅、蚊子。
乙元芕睜開眼,看少年。
太妖精了。應該將他埋在這裡。
靳澄湛睜開眼,看蘿莉,穿男裝有點英氣,更多是貴氣,小方臉很正氣;若是換回女裝,應該是個漂亮蘿莉。
乙元芕看他眼睛,人家劍眉星目,他眼睛卻像劍,短劍、妖劍。
靳澄湛也無奈。兵王不要玉樹臨風,哪怕清秀的潛力足。
這臉註定限制他發揮,不過娘生的他並沒別的想法。
乙元芕想著:“你的傷只能回城請大夫。”
真能扛,但再能扛還是要請醫吃藥。
靳澄湛好說話:“你做主。”
乙元芕等著呢:“追殺你的不會死心,所以,麻煩你穿個女裝,扮、被我救下的……”
靳澄湛看著蘿莉,就算秦樓逃出來他還沒失身不是?
乙元芕覺得他一身傷,別人要看秦樓也不行。
乙古哲弄了吃的,靳澄湛需要喂的。
乙古哲想著拿了三千兩,喂就喂,這人看著與白焱起不同,妖精。
靳澄湛很弱、身體很弱,逃命的時候拿命在拼,現在一張妖精臉,比小白花裝出來的、純天然的弱。
乙羅彥揹著他下山。
山裡一共不到十戶,每一戶都離得遠。
山腰這一戶,一個人沒有,地光著。
推門進去,草屋裡邊也沒多少東西,不像才走,至少一半年。
靳澄湛的情況,還是在這兒休息,乙羅彥要找回虞縣的路。
乙元芕是姑娘兄長不許她亂走。
乙元芕就周圍看看。
這是一個貧瘠的山村,若說靠山吃山,那山頭的吊睛白額大蟲,誰吃誰很不好說。
乙古哲取了些水,又摘一些野果來。
乙元芕看兄長一身汗,讓他歇歇。
乙古哲看妹妹總替他操心,要不是姑娘,操的心還多。
乙元芕以前那麼多皇兄,沒有比他好的呢。
有的不是不好,和這不一樣。蕭博謙就是、該挖心剖腹、五馬分屍。
靳澄湛睡了個安穩覺。
兵王救三個小孩穿越就罷了,一氣兒被追殺半年,他都要去追殺閻王爺了。
被兵王盯上的,未必比閻王爺盯上的輕鬆。
不過,作為兵王,他以前很少睡這麼穩。
大概十三歲的身體,超負荷運轉太久。
沒罷工都很給面子了。反正罷工了他就去找閻王爺談人生。
夕陽照進來,這草屋四面漏光八面透風,看蘿莉。
和閻王爺談人生有什麼意思,不如與蘿莉談。
乙元芕端著一碗粥來。
雖然簡陋,乙古哲廚藝一般般,粥還是很香。
病人需要喂的,只能乙古哲來了。
靳澄湛覺得有點虧,蘿莉為何不喂他?還好他不是怪蜀黍。
乙元芕覺得他妖精臉,真是挑戰,頭上一道傷、也無損妖氣,反而更深刻。
靳澄湛只能與小子說:“敝姓靳,名澄湛,不知?”
乙古哲很奇怪,覺得他有點像妹妹,人小氣勢足,哪怕這會兒妖氣而非殺氣,天生的威嚴。
乙元芕很懷疑。
哪怕蕭燾、或鄭昕那樣,懂事歸懂事,有時還有孩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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