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羅河是村裡癩子，25歲還沒成親。
原有個老孃，老孃沒了更沒人管他，窮混。
乙元芕不緊不慢的、對付乙明鳳太簡單：“有什麼事？”
乙明鳳笑不露齒：“我哪裡知道？”
乙元芕渾然天成：“我覺得沒有人比你更知道。你既然不肯告訴大家，就算了。”
乙元芕穿著青色花夾襖，褲子顯得腿長，亭亭玉立。
別的姑娘或懂或沒懂，反正兩人對比誰好誰賴，水裡魚都知道。
乙明鳳過來要拉乙元芕。
乙明漪鑽兩人中間，手裡拿著刀。
乙明鳳忙後退。
乙明漪挺得意，嚇死她才好：“你和乙羅河好上了？”
其他姑娘總算懂了。
村子裡這種事，大家也是常聽。但乙明鳳心思就毒了。
乙明鳳急：“你個小女昌婦懂什麼？”
乙明漪毫不退讓：“誰有你懂，都急著要弄死芕姐，爬姓白的那床。”
乙元芕不能讓乙明漪再頂，摸摸她頭：“姑娘家應錦心繡口、蕙質蘭心。”
乙明漪靈透：“我明兒在嘴上繡一朵花。”
乙明畫取笑：“你那豬手還想繡花？”
乙明漪胖嘟嘟，手也肉肉，幹別的靈活，捏針就不行。
乙元芕安慰小姑娘：“肉手上面有窩窩，這是有福氣的。”
乙明漪剛想將手藏起來，現在想炫給每個人看。
乙明畫不再打擊小姑娘，大家都看乙明鳳，一個村的，搞到這份兒上。
乙明鳳氣！原本大家都羨慕她。
只有她不用幹活，做小姐，花繡的好。
乙明鳳想和乙明漪緩和：“我幫你繡一個荷包吧。”
乙明漪小胖臉簡直！咦咦咦鄙夷：“我才七歲！求將軍夫人高抬貴手饒了我吧！”
乙明畫又張嘴：“你得跪下磕頭。”
乙明漪問：“磕頭就行？”
其他姑娘起鬨：“將軍夫人又不是她，她說的不作數，哄你呢。”
乙元芕不多說，提著籃子和大家該走了。
乙明鳳拉著她籃子：“你怎麼沒挖野菜？”
乙元芕：“我不會。”
姑娘一片笑聲。
不會挖野菜的是乙明鳳，乙元芕家裡又不缺吃的。
過了橋，乙羅河站那兒，邋遢的像個乞丐。
大家認定乙明鳳與他好，反正怎麼都不可能是乙元芕。
乙元芕像是不介意，主動開口：“你和乙明鳳說了什麼，她不肯告訴大家。你若不便，就算了。”
一些大人經過，不清不楚。
好事的便問：“乙羅河與乙明鳳有什麼不能說？”
乙明鳳急：“乙羅河找芕兒……”
乙明漪人小嗓門大：“你別老扯芕姐，芕姐說了會成全你們，你還想怎麼樣？”
其他姑娘又起鬨：“還沒做上將軍夫人呢。”
乙羅河懵嗶。
其實他心裡是糾結的。乙渠拿著斧頭，就算打斷他腿。
乙明鳳看乙羅河太沒用，難怪混成這樣。
乙羅河眼裡不滿，原本說的不是這樣，加戲給加錢嗎？
乙明鳳屁的錢，所以特別渴望，她要比乙元芕、比所有人都過得好。
她是小姐命，她是夫人命。
大家散了，乙元芕前邊走，乙明鳳跟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