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見面的那一刻,也許自己的一切都已經落入了朱世浩的算計中,很邪門也很詭異的一件事,也正是因為這個邪門讓蕭塵的嘴角出現了苦笑。
從辦公室中走出後蕭塵沒有再見到朱世浩,從賈國平開啟陳建軍的電話中蕭塵得知這個男人早已離開中戲揚長而去。
蕭塵在陽光下矗立片刻後收拾心情向著表演系的寢室樓走去。
既來之則安之!
經過一路的問詢加之目光搜尋蕭塵很容易在中戲南邊的一坐樓房裡找到了110寢室。
110寢室的門是虛掩著的,蕭塵只是輕輕一推門便應聲而開,觸目所及的除了滿屋子的煙氣就是凌亂不堪的床鋪,在寢室的正中央位置,三個光著膀子的男人正圍坐在一張摺疊桌旁玩牌,桌上零零灑灑的放著一些硬幣,兩個男人的嘴角正叼著香菸望著自己手中的紙牌。
三個打牌的男人雖然無一例外的光著膀子但卻各具特色,背對著寢室門的男人雖然看不清面貌卻梳著一個大背頭,在這炎炎夏日中他的髮梢依舊油光發亮,身形算不上魁梧卻也十分健壯,雖然坐在那裡那粗略估計只怕也有180的個頭,在大背頭右手邊的男人則在身形上顯得苗條許多,身形瘦削之極,光著的膀子上骨骼畢露,雖然身形如此,此男依舊刷著一個分頭,只是頭髮顯然多天未洗,如一個雞窩般坐落在此男的頭上,剩下的一個人相對前面二人則顯得正常許多、平凡許多,平頭,穿一件白色皇馬9號球衣,面板黝黑卻帶著健康的光澤。
“3到Q。”分頭男的牌似乎很好,從手中一連抽出包括紅桃三在內的十張牌,一臉得意之色,見兩人都沒有做聲,繼續出牌道,“三個A。”隨後將手中剩下的三個K亮了出來。
“靠,你他媽的牌這麼好?”背頭男十分不爽的罵道,更將手中的牌甩在桌上。
留著平頭的男人則一臉苦笑的從自己的錢堆中找出三十塊錢遞給分頭男,道:“三個A十塊,朋手二十,你小子一把就贏了我們六十。”
說完這句話後目光一掃,恰好看到站在寢室門前的蕭塵,於是問道:“同學,你找誰?”
蕭塵微微一笑,道:“我是表演系新來的。”
“新來的?”平頭的眼神中出現納悶神色,現在明明快到暑假了,竟然還有人來報道?不禁再次問道:“你確定?”
“確定。”蕭塵不禁莞爾。
看著這個年齡明顯比自己幾人大了不少的陌生人,玩牌的三個學生頓時你一言我一語的問了起來,蕭塵則笑著一一應答。
不過片刻,三個學生和蕭塵熟悉了起來,雖然蕭塵的年齡要比他們大了不少,但這三個傢伙都不是那種害羞內向如大家閨秀一般的人,甚至十分熱情。雖然這三個傢伙已經來這個學校有了一年的時間,但畢竟還是青春年少的年紀,和社會上的那些爾虞我詐生死相搏的人或者事有著明顯差別,雖然不至於還是赤子之心純潔無暇但絕不至於袖手旁觀什麼的。
在三個學生的幫助下,蕭塵從宿管科拿到了一應生活用品,當在唯一的空床位上鋪好被褥後蕭塵知道自己的麻煩只怕來了,從無名島出來時帶的那些東西全都隨著那艘木船沉入了無盡的波濤之中,而此刻的蕭塵除了從宿管科拿到眼前的這些生活必需品再也沒有任何東西,當然,最為重要的一點,是喝水吃飯的問題,迫在眉睫。
“這裡有沒有什麼兼職?”蕭塵看著仍舊奮戰在紙牌中的三個學生問道。
“兼職?”大背頭在思考了片刻後,肯定道:“有,外面有家飯店叫食為天,每天中午和晚上都會替學校裡不想出門的學生送外賣,聽說還不錯,送一份外賣可以拿到一塊錢,運氣好的話,一天整個一百塊錢不是問題。”
“對,送外賣,我們這裡不少人都去送外賣。”分頭男附和著說道。
倒是平頭男心思較為縝密,看著蕭塵問道:“蕭元,你現在經濟很緊張嗎?”
“對,很緊張,身無分文。”蕭塵苦笑著回答。
平頭在思索了一陣後,從座位上起身,在抽屜中摸出錢包從中拿出五百塊錢遞給蕭塵,說道:“我這裡還有點錢,你別嫌少,先拿去應急吧。”
蕭塵微笑道:“無功受祿可不好,我現在就去那家食為天看看。”
“蕭元,你別不好意思,以後我們大家就生活在一起就是朋友了,朋友有難我們自當幫忙。”平頭堅持道。
背頭男和分頭男似乎受了平頭男的感染,也紛紛從錢包中拿出五百塊錢遞給蕭塵。雖然蕭塵堅決推辭,但這三個男人的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