涓細流時而似大浪淘沙,高低起伏陰陽頓挫,說不出的變化多端說不出的詭異飄零,那真是我長那般大以來聽到的最好聽的簫聲。”
蕭長河微微一笑,顫抖著左手從腰間拔出一隻色澤依舊碧綠的洞簫,看著女人笑道:“這隻洞簫是她送給我的,自從她離開我後這隻洞簫便被我一直放在腰間,從未有一刻忘記過,那日也是見你哭的太兇,我實在無計可施方才想起了她每次傷心時我只要吹奏一曲洞簫她便會破涕為笑,可我沒想到那日竟然吹奏了整整一夜。”
“是啊,你就那般站在如水的月華中,雙手拿著洞簫直直的吹奏了一夜,到後來,我漸漸聽不出到底是曲子的聲音還是風聲松濤聲啦,只記得你如天神一般站在月色下雙目閃動著溫柔的神情,看起來再也不似先前那個登徒子啦。”
“若不是年輕……”蕭長河輕聲道。
楚小云卻打斷了男人要說的話,溫柔笑道:“我知道,那夜的你只不過是深埋在你心中的另一個自己,你心中有太多的放不下的愛恨情仇,你的路太難走,可那夜的你已經讓我著迷啦,再也不能忘記。第二日的朝陽在松林中緩緩升起時,你收起洞簫放回腰間,看著我柔聲道:‘我得走了,只不知者獅子山該如何走法。’聽你說要走的時候我心中竟然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