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靈今天穿的白色衣服很好看,和她空靈的氣質也很搭配,只是女人嘴角的笑意和她的氣質實在不搭調,放下茶杯,看著蕭塵神情複雜的說道:“知道嗎,你這點我不滿意,我也是女人,所以我不希望我你是那種朝三暮四的男人,如果你真是那樣的話我也許會離開南京,退了海達小區的那間套房。我的父母都在北京,但我從小就是一個沒有家的孩子,這些年也漂泊慣了。兩天前我和你說的話後來我想了很多,我甚至想象了一下和你生活在一起會是什麼樣子,可你今天讓我失望了。”
對於感情的優柔寡斷是蕭塵這廝最大的一個缺點,雖然不至於見一個愛一個,但這半年多的時間內也先後喜歡了三個女人,雲水謠,唐舞,張秋靈,雲水謠已經成為過去式,也許不會再在蕭塵的生命中出現,但唐舞和張秋靈依舊在,可這廝的心裡卻始終沒有決斷,不知如何處理。喜歡唐舞不是因為她的手下留情和數次幫助,而是因為唐舞本身就是一個讓任何男人都會失去抵抗力的尤物,喜歡張秋靈則很簡單,她是一個妖孽。
閉目,呼氣,平復心情,蕭塵睜眼看著張秋靈鄭重說道:“放心吧,以後不會了。”
話雖然簡單,只有幾個字,但說出這句話需要多大的勇氣?況且這句話的意思中已經帶了一分斬釘截鐵的味道。“唐舞和我誰好看?”張秋靈輕笑著問道,對於蕭塵的保證則不加理會。
“各有千秋吧,給人的感覺不一樣。”蕭塵老實答道。
“唐舞和我誰好看?”張秋靈輕笑著繼續問道。
有些愕然的男人沉默半天后,嘿嘿笑道:“你好看。”
“早這樣說不就得了,那麼麻煩。”張秋靈笑道,“她被我氣走了,你失望不?”
“不失望,現在不是還有你嗎?”蕭塵嘿嘿笑道,一副典型的刁民嘴臉。
“我是我,你是你。”女人突然正色說道。
搞不懂女人為什麼突然變色的男人真的有些憋屈了,心裡不禁在感慨女人可真是一個麻煩的動物或者說尤物。
77 請求
離開陽光浴場回到豐田普拉多駕駛位後,唐舞不禁皺眉思考起一個問題,剛才鬧事的兩撥人絕非巧合,一定是有人故意藉著浴場五年周慶的時候來搗亂,思考一番後,很容易將目標鎖定在了雷子的身上,那個外表邪氣內心陰暗的傢伙本就不是善良的角色,加之頭腦也不算太笨,做這兩件事實在是輕而易舉,否則父親也不會在離開南京後將他留下。WWw;而將他留下的目的也是顯而易見的,對付蕭塵,那個將晨叔叔右臂廢了的男人。
想起蕭塵不禁又想起了剛才在浴場的時候男人的一番忐忑模樣,雖然自己從未表露心意,但他又不是傻子,怎麼會不明白,這個世界上的傻子又有多少?想到那個男人竟然對自己的問話無動於衷沉默如金,不禁心裡有些火起,看了一眼依舊人頭攢動的陽光浴場,猛一踩油門,黑色普拉多如風般遠去。
蕭塵老老實實的坐在張秋靈左方,溫順如綿羊,因為女人的臉上似乎有些不悅神色,這種不悅在蕭塵看來有些陰沉,很可怕的陰沉。不明所以的男人只好老實巴交的待著,可目光卻一點兒也不老實,一直盯著女人的衣著,心裡納悶,怎麼會突然就改變了著裝風格呢?不是一貫都喜歡穿著風衣的?看著女人身上穿著的白色圓領長衫沒來由的就聯想起了又一村的白色梨花和白色梅花,梨花嬌美圓潤而不失清純,梅花耐寒獨放擁有無盡高雅,而這二者都毫無例外的可以形容面前的女人或者說尤物。
在蕭塵的印象和記憶中,張秋靈是一個奇怪的女人,每次出現都會穿著一件極大的深黑色風衣,包裹住自己絕大部分窈窕身軀的同時更用一個墨鏡遮去自己的大半容顏,當然,這些東西蕭塵並不在意,蕭塵最為苦惱的就是張秋靈的來去無蹤,飄渺如白雲,根本無法知道她的下一刻會出現在什麼地方,所以兩天前蕭塵驟然見到張秋靈的第一句話是“還走嗎?”。
蕭塵在思考著面前的女人時,女人的話語卻打斷了蕭塵的沉思。
“知道他們為什麼找你麻煩?”張秋靈靠在紅木椅子上輕聲問道。不等蕭塵回答,左手端著茶杯右手拿著杯蓋的女人將目光射向左手的茶杯玩味說道:“宋朝胡仔寫的《苕溪漁隱叢話後集·回仙》中有這麼一句對話,‘飲器中,惟鐘鼎為大,屈巵、螺杯次之,而棃花、蕉葉最小。’你現在看我手中的茶杯,也許看起來不小卻只能裝這麼多的茶水,如果要裝更多的茶水只能換一個更大的杯子,而更大的杯子又能裝多少茶水呢?”
“你是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