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憑著安珂的直覺,她也以為池歡會來。
墨時謙睜開眼,看著桌面的咖啡的熱氣逐漸散去,他端起來又喝了一口,苦味幾乎在瞬間蔓延了所有的味覺神經。
放下杯子,他淡淡的道,“我既然說給她三天時間,那她就還有兩個小時。”
安珂微不可絕的嘆了口氣,卻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是準備等到十二點了。
她不再出聲,做到旁邊的鄰座上,看著表安靜的等待。
深夜本來不應該有什麼人,但機場旁邊是個例外,這個點雖然的確有些冷清,但零零散散的還是坐著幾桌。
…………
零點整。
咖啡廳裡牆壁上造型獨特的掛鐘滴滴答答的響起,報時。
“現在是零點整。”
“現在是零點整。”
墨時謙俊美的臉面無表情而陰沉,他抬手最後一次看了眼腕錶上的時間。
極簡設計的錶盤上,兩根針重疊動到了一起。
他起身,叫來服務生,從容埋單,然後踩著穩重的步子冷漠的離去。
開車的是安珂,男人坐在古斯特的後座上閉目養神。
深夜的車道上,昏黃的路燈整整齊齊,偶爾才有幾輛車開過。
安珂偶爾從後視鏡裡看後面的男人,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緊得關節泛白,不自覺的想為池歡說點什麼,但是她最後還是不敢開口。
零點一過,她就連話都不敢主動跟這個男人說了。
車子開進別墅區。
安珂身為司機連忙下車給男人拉開車門。
闔眸的男人睜開眼睛,修長的腿落在了停車坪的草地上。
關上車門時,她最後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墨先生……要不要去把池小姐找過來?”
墨時謙沒看她,眼睛眯起,極其淡漠的道,“找她的事情不用你,你現在可以回去了,如果沒有接到電話,你就是假期。”
安珂心裡微微一驚,但還是抿唇恭敬的道,“是,墨先生。”
她跟池小姐的時間最長,所有的保鏢裡池小姐對她最熟悉也最信任。
現在墨先生卻不讓她露面……
這說明什麼?
…………
站在臥室的落地窗前打完電話後,墨時謙就把手機直接扔到了大床的中央,徑直進了浴室。
衣服散亂的落了一地,花灑裡落下冰涼的水。
冷意驅散了他身體裡的疲憊,和暖意。
那冷水的溫度似是透過面板直接滲進了更深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