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回來,就沒給你打電話了。”
她當時的確是有考慮過讓安珂接送她,但轉念一想又還是放棄了。
安珂看了眼墨時謙。
男人淡淡的道,“你先回去,我待會兒給你打電話。”
安珂頷首,“好的,墨先生。”
…………
從醫院出去後,墨時謙找了間餐廳,帶池歡去吃飯。
現在已經下午一點,過了飯點,餐廳人不多,只有零零散散的兩三桌。
點餐,然後等著上菜。
將選單遞給服務生,池歡又喝了口男人替她叫的熱飲,放下杯子時,她才抬頭看向坐在她對面始終一言不發的男人。
猝不及防的對上男人極端深沉的墨眸,他正注視著她,像是已經注視了很久。
池歡錯開了他的視線,重新端起那杯熱飲,握在手裡,垂著眉眼,輕聲問道,“你怎麼來了?”
男人仍然是冷沉著的一張臉,“你小區的保安門衛給我打電話,醫院裡有人看到你,也給我打了電話,”他頓了半秒,眯起眼睛,“只有你,沒想過給我打電話。”
他根本不相信她說的忘記了。
人在出事後的下意識條件反射都會本能的尋找自己最依賴的人,何況是差點被人持刀刺傷。
不應該說她沒有想過,她是想過之後,才決定不打。
池歡重新抬眸,直直的看著他,“你有沒有問過他,如果我不離開你,他是不是要在殺了我爸之後,選擇直接殺了我?”
男人盯著她的瞳眸驀然緊縮,連呼吸都沉了好幾度。
池歡輕笑了下,“你別這麼看著我,我不是怪你差點害我被刺傷……你已經安排了安珂接送我保護我,今天也是我自己沒給她打電話……”
的確,如果她讓安珂跟著她,今天可能就誰都不會受傷了。
她放下熱飲,淡淡的笑道,“我總得有權利知道,維持這段關係,我到底要承受多大的風險,或者可能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清楚了這些,我才能知道,揹負這樣危險的關係到底還要不要,或者哪天我真的死了,那也是我自己選的,臨死前也不會後悔。”
“池歡,”她一番話說得輕描淡寫,但男人幾乎陰沉著嗓音叫出她的名字,他深眸盯著她的臉,過了好一會兒才冷著聲音,沙啞著一字一頓的道,“今天發生的事情,是最後一次。”
半響,她才看著那杯逐漸沒有冒熱氣的熱飲,“好吧。”
因為人少,菜很快就上了。
池歡沒再說什麼,扶起筷子安靜的吃飯。
…………
飯後。
墨時謙沒打電話讓安珂過來接池歡,她就以為他是準備自己送她回去。
車開出一段距離後,她才察覺到,這不是回十號名邸的方向。
她一怔,偏頭問道,“這是要去哪裡?”
男人專心開車,淡淡的道,“去收拾那個想襲擊你的。”
靜了半響,池歡才哦了一聲,並沒有表示反對。
她轉頭看向車外,想起在地下停車場她突然撲過來的那一刻。
當時她大腦空白,既沒有覺得震驚,也沒有覺得意外,但也沒有痛徹心扉的感動。
只覺得像是一場夢。
很荒唐。
說起來也自私,對於母愛這種東西,剛失去的時候,是被拋棄的絕望,十幾歲的叛逆期,有過濃烈的恨。
後來在娛樂圈見了諸多現實,她又淡淡的想,也許是有什麼苦衷,又或者,那就是她的選擇——有誰規定,女人一定得為孩子犧牲自己的幸福。
然後就越來越淡,再沒什麼愛和恨。
沒有期待,只是也不想虧欠或者連累什麼。
她寧願剛才那一刀是刺在她自己的身上,那就只是她和墨時謙之間的事。
1999。
直接從地下停車場搭乘私人電梯直達頂樓。
墨時謙始終一路牽著她。
一個空間很大,裝潢很豪華的包廂。
沙發是很有質感的酒紅色。
風行身穿米色的大衣,修長的雙腿交疊而坐,薄唇含著一根燃到一半的香菸,青白的煙霧徐徐的散開。
他半眯著眼睛,漫不經心的瞥了眼地上的一團,抬著下巴指了指,淡淡的道,“逮住了,不過他拼死拼活的要逃,所以輕重沒把握好,可能已經打殘了。”
鋪著的地毯顏色並不深,所以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