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那碗血,潑了那碗血,你是不是感覺好睡覺了?”
不過是九歲大的孩子,靜知這樣一解釋,他的眼神就變得柔和,緊緊地握緊的拳頭手指也一個一個地鬆開,凝視了靜知半晌,然後,低下了頭。
靜知見他不再排斥自己,見他身上那件灰色的襯衫已經有了好多的黑印子,她開啟了自己的皮,從裡面拿出一件斬新的橘色襯衫,還有一條顏色稍淺的褲子,邁步走了過去,將衣服塞到他手裡,隨著輕輕地,輕輕地,握住了他抱著衣服的一雙小手,他的小手很冰,很涼。
孩子長得挺快,不過剛滿九歲,就已經到她胸口了,他的五官輪廓與姚庭軒有些神似,面板雖白,不過,近距離地細看之下,才發現白皙的肌膚上,全是一點又一點如針尖般大小的黑色痕跡,不止他的臉上,他身上也有,可以說全身都是,這是敖雪蓮那個女人給他留下來,大人的恨,她波及到了小孩,由於恨姚庭軒,所以,她把恨全數發洩到了姚浩浩身上,她將姚浩浩扣為人質差不多四年,而在這四年裡,她是怎麼折磨他的?只有她與姚浩浩心裡最清楚,這些傷痕也許會經過歲月的流失而漸漸淡去,可是,心底的傷痕呢?恐怕會一生一世都跟隨著他,因為,心口的傷痕,童年的陰影,那是一道永遠無法忘卻的傷疤。
“浩浩,這是林姨為你買的新衣服,希望你能喜歡。”
捧著這套新衣服,姚浩浩沒有說一句話,只是眼淚從他眼角滑了出來,滴到了手上衣服的面料裡,不一會兒,橘色的衣服面料便溼成了好大的一團水漬子。
“明天是你的生日,林姨想讓院裡所有的小朋友都為你慶生,好麼?”她的問話,林浩浩自是不能夠回答,他只能捧著這整套斬新的衣服一個勁兒地流淚,他在哭,哭什麼呢?哭自己成了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還是為靜知這樣的善舉感動?恐怕只有姚浩浩一個人心裡最清楚。
靜知閱讀著手上的報紙,望著報上的一則新聞,視線停留在了那張身著深藍色軍裝的男人,男人眼底的眸色很深沉,他戴上了一副金色眼鏡,把眼中絕色的光芒掩去,筆挺的身形站在檢察院門口,一大群記者圍在他身邊。
而他臉上的表情莫測高深,站在人群中,仍然是那麼俊帥迷人,鶴立雞群!
“昔日英雄再度回到人民身邊,他發生的故事不禁讓老百姓唏噓!”
旁邊有一則漫畫人物,鼓著掌:“江檢回來了。”“江檢要高升了?”
高升?也許吧!她已經好幾天沒看到他了,料想也是在弄這件事情,他恢復了昔日的身份,E市死而復生,為了人民的利益,被人玩弄於鼓掌,失去了五年記憶的男人重新回到了E市人民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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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幹什麼?”某女瞅著胸前多了倆魔爪。
“充電!”某人一臉理所當然——額——還有享受。
“誰家充電放這裡?”某女敢怒不敢言。
“咱家!”某男義正外加詞嚴,某女心裡一萬隻草泥馬奔騰呼嘯而過,她一咬牙,毅然以手還手,把小爪子放到了那讓她早就垂涎不已的結實胸肌上。
某男眉梢一挑,眸光深暗:“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充電!”某女得意狡黠一笑,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某男瞬間拎起她的小身板,滾到床上,某女忿然:“不講理,憑什麼只准你充電,不准我充?”
“一個線路埠,怎麼能同時容納兩隻充電器?連線——火花——嘭——就是這樣毀滅一切的結果。
番外4
莫川身著一件黑色的長風衣,拄著柺杖站在一株柳樹下,細長的柳枝隨風而飄,柳尖纏上了他飄起的風衣角,天氣開始漸漸暖和起來了,他在醫院裡整整呆了三個月,一直就躺在那張白色冰冷的病床上,人都快要發黴了,仰起頭,望著天邊那輪讓他暖洋洋的旭日,陽光炙烈,讓他只能緊眯著細長的雙眼,低下頭,眼尾瞥到了有一抹白色細長的身形踩著蓮步,體態阿娜,從不遠處邁步而來,她的出現,就如天邊的陽光,暖烘烘地照進了他心裡,給了她重新生活下去的信心與勇氣。
灼灼地凝視著那個女人,女人一身素白衣裙,長髮披肩,金粉面具,就如一張年代久遠的照片,美若心魂,仿若不沾世間任何一絲的塵埃,她佇在那裡,不再往前,抬起的眼光,就這樣筆直地向他看了過來,那一刻,莫川感覺自己的心怦怦直跳,女人扯唇笑開,嘴際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