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達,他甚至犧牲了自己的婚姻,一生的幸福,他最愛的女人,他沒辦法保護,只能讓她永遠地身處黑暗之中,這是他心底永遠的痛,現在,她被送進去了,然而,在他一攤子事兒纏身的時候,還要面臨著父親的責罵,以及敖雪蓮發現的危險。
“父親,你應心裡清楚,這輩子,我為姚家做了太多,可是,我並不愛敖雪蓮,我愛的確是這個女人,你也曾年輕過,你能不能體諒一下我的心情,想法子撈她出獄。”
姚庭軒第一次用著乞求的語氣給父親說話,不論如何,他一定要救出雪欣,那是他這輩子唯一給過心的女人,她活得有多難,只有他心裡最清楚,說到底,她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
“你?”姚利宣有些生氣,只是,望著兒子一臉執著的神情,片刻後,他幽幽嘆了一口氣,這才拿起了桌上的座機電話,手指撥了一個號碼,電話通了。“喂,路辰嗎?噢,你好,我是姚利宣,求你給辦過事兒……”
五分鐘後,那邊回了話兒,姚利宣皺著眉頭把對方的話兒轉達給了兒子姚庭軒。
“兒子,你那女人是怎麼回事?做了那麼蠢的事不說,還將一枚戒指丟到了現場,那可是鐵證如山啊!”
戒指?莫非是他給她的那枚戒指,她居然掉到了縱火現場,這女人,真是欠揍,姚庭軒恨得磨牙,這可怎麼辦?
“我盡力了,沒辦法,庭軒,算了吧!”
“不,父親,我不可能就這樣算了,江蕭可還等著看我笑話兒呢!”
“你腦子有病是不是?以前,這個女人與江蕭糾纏不清,現在,你又與她說清道不明,那種女人就是紅顏禍水,讓她進去幾年也好,免得她這樣目無王紀,為非作歹。”姚利宣一向對香雪欣都沒有什麼好感,總覺得是紅顏禍水,當年,要不是她,在香港時,江蕭不可能去殺死那個吳碩,如果江家與沈家聯姻的話,他姚利宣就算是敖家聯合也未必能整到江家的。
“不,父親,你不瞭解情況,請你不要亂說,就算覆湯蹈火,我也要將她救出來。”
說完,不再理身後的父親說了什麼,邁著步伐大步流星地離開。
姚利宣望著兒子迅速閃離的高大狂狷的身形,眼皮一下子就突突跳起來,抬手,用食指按壓住跳動的地方,難道有什麼不好的事兒要發生麼?暗忖兒子姚庭軒真是鬼迷了心竅。
“大少爺,少奶奶讓你回一下房。”姚庭軒剛走至客廳,怒氣未平,傭人就上前告訴他夫人要召喚他。“她有說什麼事兒沒有?”
“沒有。”傭人退下,姚庭軒伸手按壓住自己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想不到辦法救人也就算了,現在,連敖雪蓮都知道這事兒了。
上樓時,他是懷著一顆忐忑的心,進入臥室,一身雪白旗袍的敖雪蓮正坐在梳妝檯邊,鏡子裡倒映著他高大健碩的身軀與她雪白柔嫩的臉孔,她從小不喜歡戶外活動,性格也很沉靜,所以,長年累月沒有陽光的沐浴,她的面板比一般正常的女人都要白皙,再加上身體的單薄,就給人一種非常病態的感覺,手裡握著一把精緻的木梳子,梳子一下又一下,動作緩慢地梳理著她腦後三千煩惱絲,她的面情很沉靜,完全看不出一絲的喜怒哀樂。
“吳媽說你找我?”他向她走了過去,靠在她身後,伸手奪過她手中的梳子,幫著她梳著她一頭烏黑的青絲。
“有什麼事麼?”
女人久久沒有說話,只是怔怔地望著鏡子,眸光一直凝定在他的臉孔上。
空氣裡迴旋著一股冰冷的氣息,呼吸至心口讓人感覺鬱悶。
“庭軒,你愛我麼?”女人幽幽地問出。敖雪蓮清楚感覺到替她梳理著滿頭髮絲的手掌一頓,然後,男人扯唇輕笑。“當然,親愛的,怎麼了?”他俯下身,削薄的嘴唇印在了她光潔如玉的額頭上。
“你說,我們去抱養一個孩子可好?”女人站起身,從他僵硬的手中拿回梳子,三兩下梳好,然後,把木梳子放到了梳妝檯上,圈住了他脖子,踮起腳尖兒,紅唇印在了他的唇瓣上。
別開臉,拉開了她的身體。眼神劃過一抹黯然。“怎麼想起說這個事兒?”他為自己點了一支菸,別開臉吞雲吐霧,不想與這個女人眼對眼著,唇對著唇,眉對著唇,因為,他怕,雖然不愛她,可是,他與她,還有江蕭,莫子,他們幾個以前是住在一個軍區大院的,他對敖雪蓮雖無夫妻情份,但是,有其他說不清的感情存在,兒時的夥伴情誼,還有那些青澀象徵著兒時童年的難忘歲月,裡面有她,還有他的許多回憶。
“庭軒,我沒辦法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