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只有她自己,只有自己變成真正的好女人,才能留住愛情。
陸喬不要她,是因為她真的……不值得他要。
愛情的確使人成長,就連拜金跋扈的司徒影也在愛情中成長了。然而對於某些人來說,愛情中的成長卻是扭曲的。
司徒洛本就是在英國畢業的,他有很廣的人脈,早早的趁著司徒婉忙亂的時候安排了騙局。
司徒婉去醫院檢查身體的時候,醫生要她儘快進行治療。
司徒婉躺在病床上,任憑醫生打了針,看著窗外的夕陽,長長的嘆了口氣。
司徒洛從外面走進來,坐到床邊撫摸她漆黑的髮絲:“傻瓜,怎麼了?”
司徒婉擰著唇:“我不知道是不是該聽醫生的話,早點接受治療,我怕接受治療之後會再也醒不過來。”
司徒凌握住她的手,將她纖細的手指扣在手心裡,承諾道:“放心,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這裡的院長是我以前的大學教授,剛繼承了家業,我和他說過了,這次手術我會親自操刀。”
司徒婉回眸看著他英俊的側臉,手微微回握住他偏涼的手:“醫生,你答應我,就算我真的在手術室裡再也醒不過來,你也不能因此落下陰影。”
司徒洛愣了一下,眼裡閃爍著溫柔的光:“就這麼不相信我能救你嗎?”
司徒婉搖頭,蒼白無血色的唇勾起暖暖的笑:“不是這樣的,我信任醫生。但是我怕萬一,這世界上的萬一太多了。萬一我真的醒不過來,醫生你一定要繼續做醫生,因為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的醫生。”
如果沒有這個人,她應該在聽到陸少祁的陰謀時就徹底崩潰,不想活著了。是因為這個人的溫暖,是這個人的陪伴讓她重新堅強起來的。
司徒洛的心被扎的有些疼,她的眼神這樣澄澈,他卻不敢把自己真正的一面暴露給她看。
伏在她腿上,司徒洛苦澀的笑:“小婉,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好。”
我不是一個好人,也早就不是一個好醫生了。
司徒婉感覺到從司徒洛身上傳來的濃濃的疲憊感。她不知道他的故事,但是她總覺得他身上揹負著什麼沉重而悲傷的東西,讓她也不自覺的跟著心疼起來。這個人和自己一樣,一定也遇見了什麼事吧。
抬起手,小心翼翼的靠近他的發,司徒婉輕輕碰觸:“你已經夠好了,真的,在我眼裡是最好的,這就足夠了。”夕陽的光撒進來,司徒婉看著那抹動人的顏色,喃呢的開口:“醫生,等我做完最後一款香水之後,就進手術室。如果還能再醒過來,我們去找一個安靜的地方,住一段時間吧。就你和我。”
死亡
“生命之所以寶貴是因為短暫。我的成功之所以絢爛,也是因為短暫吧。巴黎一直是我夢想的舞臺,我很開心我的夢想剛剛起步,就站在了這個舞臺上。或許有人說我的成功來的太快,但是不要羨慕不要嫉妒,上帝是公平的。我不想說我悲傷的話題,但我必須誠實。我得了胃癌,明天我要做手術,今天我要正式退出香薰界。如果手術不成功,我希望你們看到關於我的報道,不要為我扼腕,要記得,上帝如此公平,我如煙花,絢爛但短暫,然而來這人世一趟,我已經滿足了。為我舉杯吧,為直到最後,我依然這般傲然的站在這裡。”
司徒婉笑容滿面,拿起手邊的香檳,在所有人驚愕甚至流淚惋惜的表情中,高高舉起了酒杯。
有人慌不迭的為這個在巴黎舞臺上閃耀一瞬的香薰師拍照。
司徒婉笑著,看著漸漸有人也舉起了酒杯,有很多人,帶著誠摯的目光看著她。
可是這些人群中,沒有他……
沒有那身孤獨而又高傲的身影,冷酷又無情的男人。我想把我最耀眼的時候,給你看,可是陸少祁,你離我那麼遠,一定看不到吧。
光線照耀著她一身,酒杯裡的酒喝光,眼淚被掩蓋下去,司徒婉從會場上退出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十點。走在巴黎的夜色中,司徒婉在釋出會前寄出了一封快遞。
巴黎的夜色有些冷,司徒婉一路走回去做了個夢,夢裡陸少祁看到巴黎報道著她的死訊,露出驚愕痛苦的表情,在夢裡,司徒婉笑了,笑著笑著就開始哭。
有人說刺蝟才不能彼此靠近,會扎得對方渾身都疼,可是她和陸少祁也不是刺蝟,為什麼也得這麼疼呢。
司徒婉的事情是第二天下午才傳到了國內,全國都轟動了起來。關於她的新作品遺世,也關於她最後的遺言。
陸少祁那個時候剛剛接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