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聲巨大的撞擊襲來,計程車劃打著旋“哐當”一聲再次撞上了橋上的護欄。
司徒婉只覺得一陣天旋地暗,身上好幾處都傳來劇烈的疼,粘稠的血液流出來,染了她衣服,司徒婉的額頭上受了傷,意識有些不清晰。手機滾到一邊,隱約還能聽到陸少祁在喊什麼。
迷迷糊糊中司徒婉看到有人走了過來。
司徒婉被從車裡拖了出來,跌跌撞撞的靠在橋的護欄上,緊緊的抓著包,司徒婉虛弱的問:“你們要、做什麼?”
其中有人抓著她的頭髮冷漠道:“只是要你包裡的東西,不會為難你。”
司徒婉心裡有數了,這些人是陸啟華的人,想要她的計劃書。那是她所有的心血,那是她答應過陸少祁會給他的企劃案。她不會給這些人的。
她答應別人的事情,從來都說到做到。
搶救
吐出一口血水,司徒婉悄悄的把包袋拉開,用盡最後的力氣狠狠的將包甩到了海中。
站在她眼前的人猝不及防,急急伸出手去撈檔案,卻只抓住了包的帶子,裡面的資料夾以及檔案被海風一吹,瞬間刮到了海里。
司徒婉冷笑:“檔案你們拿不到的,死心吧!”
“***!拿不到檔案錢一分拿不著,你這個賤人!”伸出腳,站在她正對面的男人狠狠抬起腳踹了司徒婉一腳。
司徒婉腹部一陣絞痛,緩緩的順著橋欄滑落在地。那人卻還不罷休,抓起她的頭用力向橋柱上撞。司徒婉本就受了重傷,受到劇烈的撞擊,頓時昏了過去。
另一個人見司徒婉暈了過去,急忙伸出手拉住發瘋的那個人道:“你瘋了!她暈過去了,這下怎麼逼問!”
橋上出了車禍,幾個車堆積在一起,有人看到這一幕早早的打電話報警,此時警車鳴笛遠遠的趕了過來。
圍住司徒婉的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只好放開司徒婉逃開。
陸少祁開著車,一路飆向麗海大橋,電話通著那邊卻一直都沒有聲音,五分鐘過去了,陸少祁額頭上的汗水越來越多。
他有非常不好的預感,司徒婉出事了。如果陸啟華真的讓她出事,他發誓一定不會讓陸啟華好過!電話終於在這個時候有了動靜。
電話那邊傳來陌生男人的聲音。
“請問您是這位小姐的什麼人?”
陸少祁急忙道:“我是她丈夫,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那邊道:“先生您好,我是警察。這裡剛才發生了車禍,您的妻子現在被抬上了救護車,請你馬上來一下市醫院。”
陸少祁的心沉了下去,一瞬間踩了急剎車。深吸一口氣,陸少祁覺得時間彷彿一瞬間都靜止了,再也聽不到什麼聲音。
用力剋制著自己的顫抖,陸少祁問:“她傷的嚴重嗎?”
“情況不太樂觀,車禍的事情也有些複雜,您儘快來一下吧。”
電話被結束通話了,陸少祁坐在車裡,安靜的空氣中他什麼也聽不見,只能聽到自己心臟的跳動聲。
每跳動一下都痛到不行。他到底是沒能保護她。把她拉入一個又一個的深淵,最後終於害了她。
心疼的厲害,現在卻不是能放鬆下來心疼的時候,他必須去醫院,去呆在她身邊才行。他發誓哪怕他在她的眼裡是個非常非常壞的人,他也從來不希望她受一丁點的傷。
深深的吸一口氣,陸少祁驅車去了醫院。司徒婉被推入了手術室。陸少祁站在手術室安靜的長廊看著刺目的‘手術中’,臉色蒼白。
警察走過來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陸少祁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是惡性傷人事件?”
“目擊者稱逆行的車先是撞了計程車,又將您夫人拖出來,大概發生了爭執,您夫人將包扔了出去惹怒了那些人,那些人就對您夫人進行了噁心傷人行為。作案者有三人,我們會盡快將他們緝拿歸案的。”
陸少祁心不在焉的點頭:“辛苦你們了。”
在心理,陸少祁已經有數了。陸啟華真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惹他。為了陸氏他連自己差點被炸死都忍了。可是這一次他真的忍不了了。
司徒婉跟著現在的他,註定是要被傷害的。是該讓她遠離這個戰圈的。都怪他不好,如果他沒有這麼唯利是圖,如果他堅持不讓司徒婉進陸氏,甚至一開始就不曾利用她來解決醜聞,現在她也不至於生死未卜的躺在裡面。
“哥!小婉怎麼樣了!她在哪兒!”陸喬匆忙的跑過來,一張俊臉被汗水濡溼,一把抓住陸少祁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