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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申嘆口氣從咖啡廳走出來,轉而上了一輛車。車裡司徒洛扶了扶眼鏡道:“都說了?”
蔡申臉色有些不太好,憤憤道:“我、我這可不是為了別的,是為了不讓小婉上當受騙。現在可以把檔案給我了吧。”
司徒洛點頭,拿出檔案給他道:“放心,你這麼做也算是好事一件。你早年受賄的那些事情,沒有人會再去翻舊帳。”
蔡申咬牙,將檔案慌亂的塞到自己包中,猶豫了一下才問:“你讓她知道這些到底想做什麼?”
司徒洛挑眉:“我這麼做完全是為了保護她。”
蔡申冷笑:“保護他,當年她父親一死,你爸就霸佔了他父親的研究成果,你會好心到要保護她?”
司徒洛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冷著臉怒道:“拿了東西就閉嘴,滾!”
蔡申被他陰冷的樣子嚇到,急忙開啟車門轉身招了個計程車,揚長而去。
司徒洛平復了一下心情,視線落在了靠窗的司徒婉身上。她臉色蒼白,面無表情。司徒洛想,她現在一定很傷心。
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司徒婉在咖啡廳裡坐了一會兒,忽然站了起來,起身走到了雨裡。司徒洛在街對面的車裡,看著她著咖啡廳向北走,而且沒有打傘,皺起了眉頭。
她要去哪兒,怎麼也不打傘。
雨下的有些大,司徒婉就那麼一直向著北走,很快身上就溼透了,司徒洛驅車小心的跟在她身後,一直跟五分鐘,實在看不下去了。
停下車拿起傘,司徒洛開啟車門,大步流星的幾步走到她身邊,一把拉住她的手。
“大雨天的,你怎麼在雨裡走。”
司徒婉身上滴滴答答的滴著水,漆黑的長髮濡溼的貼在臉上。有些茫然的抬起頭,司徒婉睜著水一般的眸子看他。
“醫……生……”
司徒洛的心頭一緊,伸出手碰她的額頭,她的臉蒼白的嚇人,額頭卻有些滾燙。
有些惱火的俯視著她,司徒洛道:“你是病人,怎麼可以淋雨。我送你回家。”
家……她沒有家,這個世界這麼瞪大,哪裡才會有她的家。司徒家?不對啊,那裡是別人的家。陸家?哈哈,那裡更不是,在那裡等待她的只有惡魔以及虛假的溫暖。
司徒婉咬著唇,用力的搖頭,堅定道:“我沒有家,我不會去。”
司徒洛心中一動。司徒婉現在不想回陸氏,這不正是一個和她親近的好機會嗎。
抬起手撫摸她蒼白的小臉,司徒洛俯下身來,儘量將聲音放柔道:“你現在這個樣子不行的,你發燒了,必須吃藥打針,不回家也可以,跟著我回去好不好?”
司徒婉遲疑的擰著唇,她和這個醫生並不熟悉,雖然感覺他是好人,但是貿然去人家家裡似乎不太好。
司徒婉剛想拒絕,司徒洛卻嚴肅道:“醫生和病人本來就是朋友。我邀請你去我家,沒有其他圖謀不軌的意思,只是不想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你現在很糟糕,乖,病人要聽醫生的話。”
關心的話語觸動了司徒婉的心。在她最無助的這個時候,她沒有可信任的人。她信任蕭煌的,可是蕭煌現在已經去了美國。
地球的另外一邊他聽不見自己的悲傷。
或許除了作為病人被這個醫生關懷,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任何人願意為她這個叫司徒婉的女人操心吧。
輕輕的點頭,司徒婉在司徒洛溫柔的話語中放鬆了下來:“那對不起,醫生,打擾了。”
醫生的家
司徒洛挑眉:“照顧病人是醫生的天職。拿一下傘。”
司徒婉拿著傘,疑惑的看他。司徒洛衝她露出溫和的笑臉,解開身上西裝給她披在了身上。
身體上的冷觸碰上西裝的溫暖,讓司徒婉一瞬間恍惚,才重新找回了回到人間的感覺。她今天經歷了一念天堂,一念地獄。這時,才重新找到了回到人間的感覺。
人間下著大暴雨,人間的時間在繼向前滾動,沒有停下腳步。咬著薄唇,司徒婉小聲的對司徒洛道:“醫生,真的謝謝你。”
如果不是醫生的出現,她現在大概就倒在雨中,無人問津的昏倒過去了吧。披在身上的西裝讓她想起了陸少祁,雜誌上報道的照片中,陸少祁也像司徒洛一樣,把衣服披在了安琪的身上。那個晚上,她還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其實有些事情,冥冥中早就已經有了暗示,是她自己不肯去發現而已。
司徒婉也不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