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看到客廳裡一片狼藉,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夫妻倆對視了一眼,隱隱帶了些怒氣。
“陸子安!”陸父大吼一聲,聲音裡夾雜著不小的怨懟。
陸母怕兒子挨罰,只得柔聲勸道:“不就是亂了一些麼,讓人打掃乾淨不就行了。”
“慈母多敗兒!”陸父瞪了妻子一眼,大聲說道:“都是你嬌慣的!都快三十的人了,還整天遊手好閒,正經的班不去上,就知道跟那些個狐朋狗友廝混!”
陸母一向護犢子,就是聽不得有人說她兒子不好。即使那個人是她的丈夫,也不行。“誰沒有幾個朋友,啊!不過是在家裡過個生日,玩兒得嗨了些。又沒有殺人放火,用得著這麼蹬鼻子上臉嗎?!”
陸父在單位本就憋了一肚子的氣,沒想到回到家裡也不安生,整個人都要冒煙了。
“玩兒也要有個限度,你瞧瞧他們都做了什麼?”他指著沙發電視還有地毯上的蛋糕,說道:“這是一個成年人該做的麼?簡直不成體統!”
“不就是弄髒了,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在他這個年紀,還不如他呢。起碼,兒子再愛玩兒,也不會把別的女人的肚子搞大了!”見丈夫為了這麼點兒芝麻蒜皮的小事就大發雷霆,陸母再好的脾氣也沒了。
提到自己年輕時候的那筆爛賬,陸父的臉色就一陣紅一陣白的。“都過去這麼久了,你還死咬住不放,是不是?”
“我能忘得了嗎?本來就是你不對,是你對不起我!”陸母惱火的將身上的披肩狠狠地往地上一扔,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模樣。
陸父有些心虛的撇開頭去,不敢與妻子對視。
當年,的確是他對不起她。他以為兒子都這麼大了,她應該早就原諒了自己的出軌。其實,也算不上出軌吧。畢竟,他認識陶欣然在先。他們是大學時候的戀人,若不是家裡不同意,他也不會娶現在的這位妻子。
算起來,馮玉芬才是第三者。
不過,這些話,他只能藏在心裡,不敢跟妻子說罷了。他日後想要在仕途上走的長遠,還得仰仗他的老丈人。“行了行了,不跟你爭了。我先去洗個澡,你讓傭人趕緊把客廳打掃乾淨。”
陸母看到他那躲躲閃閃的樣子就來氣,可到底夫妻幾十年了,就算再生氣又能如何?日子還是要過下去。
整理好了情緒,陸母這才去廚房張羅晚飯,順便叫人來收拾屋子。
再說陸子安,匆匆忙忙的結束了生日派對,就下了逐客令。那些朋友還沒玩盡興,心有不甘的抗議起來。沒辦法,他只得應了他們的要求,去外面繼續。不過,臨走的時候,他藉著上樓換衣服的機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那個古董瓶子給帶了出去。
“陸梓楓,你要的東西,我拿到手了。”趁著朋友們在舞池裡搖曳,陸子安找了個安靜的場所,撥通了陸梓楓的電話。
陸梓楓聽到這個訊息,還有些不大相信。“若是讓我知道你騙了我…”
“我沒那麼愚蠢。”陸子安恨恨的咬牙,道:“我現在在香港路四十八號的糖果酒吧,你過來拿吧。”
說完,就徑直掛了電話。
陸梓楓聽著電話那頭的忙音,嘴角不由泛起一抹鄙夷的笑容。不過,他卻也沒再遲疑,站起身來就準備離開寰宇大廈。
“老四,你幹什麼去?!”楊碩百無聊奈的在會議室裡射飛鏢,見陸梓楓拿著車鑰匙出門,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這廝嘴角的笑容很是詭異,一定有什麼事瞞著大家。
陸梓楓揹著他轉了轉鑰匙圈,道:“去解決一件私事。”
他所說的私事,那就肯定是跟陸家有關了。
糖果酒吧
“陸少,今天可是你的生日,怎麼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在舞池裡玩累了回來休息的朋友,見到陸子安一個人坐在沙發裡喝悶酒,不由關心的問道。
陸子安灌了一口酒之後,才抬高聲音喊道:“沒什麼…身體剛好,不能太勞累…”
朋友哦了一聲,瞭然的點點頭。
其他幾個人玩歸玩,但也不好意思放壽星公一個人在角落裡坐著,於是紛紛的下了舞池,回來陪他聊天。
“最近怎麼沒見到郭家大小姐啊?不會這麼快就對她沒興趣了吧。”
提到郭梓妍,陸子安就氣不打一出來。要不是為了幫她,他也不會被家裡人訓斥,更不會有把柄落在陸梓楓那個賤種的手裡。還得冒著被爺爺重罰的風險,去書房偷他的寶貝。想到這裡,他又狠狠地灌了一口酒。“別提她,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