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被人吊起來畏罪自殺了。等我解決了外面的事,我們再圖後計。”他略停頓一下又道,“皇后,我對你的心從來沒有變,不管我做什麼樣的決定,總將你放在第一位考慮。哪怕你不對我歸心,哪怕你算計我……”
她聽得鼻子發酸,“說到底你還是信不過我,可要我把心剖出來給你看?我不說別的,若知道那碗羹有毒,情願先讓她毒死我。”
她掩著袖子擦淚,華貴的鈿釵禮衣被她穿得鹹菜一樣。仔細看她,頭髮散亂,不成個樣子,又是可憐又是可笑。
哭了倒比冷著臉要好,至少她動容了,對他昨晚的應對有個起碼的態度,不管是恨或者怨。
殿里人來人往,站著四面不著邊似的。他拉她出門,到廊下去。她起先還掙,大概想同他劃清界限,他沒有放手。這種時候太知趣了不好,也許你固執些,不清不楚的話就能說透徹了。
他不顧她的反對,把她推得靠在牆壁上,手指在她髮間穿梭,替她把散亂的頭髮整理好。夜色微涼,早沒了十五那天的清亮。他把手搭在她肩上,小而羸弱的肩頭,承載了很多的壓力罷!他彎□子,灼灼盯著她的眼睛,“我會常來看你,就像那時在湧金殿一樣。你只是出不去,但是我可以進來。覺得孤單了想想我,我比你更孤單。雲觀的事,我一定要處理掉,你也看見了,我和他之間只能活一個。你在這裡只管安心,假如我不在了……我想他也會接你出去的。”
她被他說得心生淒涼,將她排除在外,她更覺得不放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