渥陪著來的,白天玩得盡興,到晚間就苦了。延福宮嘉木成林,棲息的鳥兒也多,偶爾一聲怪叫,牽扯她的心肝。到最後還是坐了起來,推窗往移清殿方向看,殿裡燭火亮著,他應該還未睡吧!
挑了件交領長衣披上,她從蕊珠殿裡出來,不管值夜的黃門側目,徑直去了他的寢殿。移清殿也分前後殿,前殿辦事,後殿就寢。她推門進去,隔了兩層簾幔,看見後殿燭光跳動。
寂靜像凝固住的湖面,人陷在裡面,伸展不開手腳。她尋光走過去,緞子做成的軟鞋,落腳幾不可聞。離後殿越來越近,就隔著一架海棠刺繡屏風。她舉步上前,忽然發現有些不對勁,腳下站住了側耳聽,後面隱約傳來微聲低吟,像睡夢中呢喃的譫語。他在幹什麼?她心口突突地跳起來,驀然聽他含糊叫了聲穠華,她嚇一跳,差點就應了。然而再等待,殿中悄然無聲,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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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避世不過一兩日;頭天來;第二天還得回去。
依舊步行,滿路都是繁盛的花樹;綿延向前伸展;直通遠處的宮門。日光刺眼,人在樹下走,間或有風拂過,倒也覺得清涼。他不時回頭看她;她一路緘默;即便目光遇上也匆匆調轉開,他心裡七上八下,不好直接問她,只說:“下次休沐;我還帶你來。”
她嗯了聲,低著頭,臉上隱隱有紅暈。他吸了口氣,試探道:“昨夜你入移清殿了?”
她有些慌,好在按捺住了,“夜裡一個人睡害怕……”
他心跳漏了兩拍,“那後來怎麼沒來找我?”
她的手在袖籠裡哆嗦,嘴唇翕動了下,支支吾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