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生意就這樣,不好不壞,老闆打算盤出去不幹了。”
領班帶著服務生上完茶點離開,趙有時才問:“盤出去的話,還會不會做茶樓?”
“誰知道,捨不得?”
“當然捨不得。”趙有時起身走到窗邊,趴在窗框上說,“我在這裡領到我人生中的第一份薪水,當時的領班特別好,很照顧人,我和蔣方瑤每天在這裡打打鬧鬧。”下班後會向姐姐彙報一整天的工作,最無憂無慮,應是那時。
翟閔走近,摟住她的肩,陪她一起趴在窗框上,說:“這麼戀舊,那可怎麼得了,不過幸好,我也是舊人。”
趙有時睨他一眼,無奈地笑了笑,翟閔突然不想送她回家,夜裡有船伕在工作,走出茶樓,他帶著趙有時去坐船,手搖船上點著一盞古色古香的紗燈,晃晃悠悠,河中倒影迷離。
船伕會唱歌,口音有些古怪,趙有時聽不懂,不過她也跟著哼了起來,周邊幾艘手搖船上都坐著情侶,或竊竊私語,或靜謐相擁,甜蜜的讓人歆羨,趙有時含笑靠在翟閔胸前,翟閔順勢摟住她,心跳太快,臊得他耳熱,最後他讓船伕加時,再多劃一個鐘,船伕說:“不行嘿,要下班啦!”
翟閔掏出錢包,直接拿出三張紅抄,扣到一塊板下面,船伕興高采烈說:“難得加班也不錯啊!”
翟閔送趙有時到家時已經將近十一點,趙有時洗完澡剛剛躺上床,就接到翟閔的電話:“洗完澡了?”
趙有時說:“你時間算得真準。”
“當然。”
那頭傳來喇叭聲,趙有時問:“還在路上?”
“嗯,還有半小時。”
“開車別打電話,先掛了。”
半小時後翟閔的電話再次打來,聲音壓得低低的,怕吵到母親,“睡覺了?”
趙有時哭笑不得,從床上爬起來,也小聲說:“快睡著了,被你吵醒了。”
“那再說說話?”
似乎一下子回到唸書的時候,只不過那時是趙有時躲在寢室的陽臺上小聲講電話,如今是翟閔躲進自己的房間小聲講電話,又聊了半個小時,趙有時真得有些困了,翟閔說:“晚安。”
趙有時說:“晚安。”
結束通話電話,翟閔依舊衣衫整齊,在書房裡坐了十幾分鍾,等來屬下電話彙報:“翟總,大劉剛剛回到酒店房間。您讓我查得事情也查來了,大劉的右眼確實被人打傷過,導致現在弱視,打傷他的人叫王春,王春三年前就已經回了老家。”
翟閔輕輕叩著桌子,沉思道:“再盯著大劉。”
他始終覺得大劉有問題,自己似乎忽略了什麼,可是卻想不起來,第二天他接到大劉的電話,大劉說:“有件事情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我手頭有一個證據,如果把這個證據拿上法庭,百分百能定周翊茜的罪!”
翟閔撂下電話,陰沉著臉走出了辦公室,助理正要找他,見狀直接上前說:“翟總翟總,今天網上的謠言越來越多了,有消費者已經向消保委投訴我們的產品……”
翟閔停下腳步,拿過助理手上的平板電腦,掃完新聞,眉頭一蹙說:“下午兩點讓所有人到會議室開會,馬上讓李經理親自去找這位顧客,兩點前我要知道結果。”
說完就走,片刻就趕到大劉入住的酒店。
客房裡亂七八糟,菸酒食物堆滿一地,還有一股難聞的氣味,翟閔面不改色地走進來,拎起沙發上的髒衣服甩下地,坐下後說:“說吧。”
大劉笑道:“翟總就是爽快,連客套話都不用我多說。”
翟閔沒有時間陪他瞎耗,看一眼手錶,“給你十五分鐘。”
大劉冷笑一聲,坐到了陽臺邊的電腦椅上,懶洋洋道:“也沒什麼,不過就是我手頭有一個證據,有了這個證據,保管能給周翊茜定罪,但我也不能白給啊,這證據可是我花了老命得來的,這當中的辛苦,可不是之前的十五萬就能買到的!
翟閔翹起腿,漫不經心說:“你住的這間房,每天一千多,你吃得穿得用的,現在都是我的,怎麼,你還能吞下多少?”
大劉搖搖手指,說:“嘖嘖嘖,我記得這些開銷可都是趙妹妹出的,你只出了十五萬,我心疼趙妹妹,所以現在只跟你要,我要這個數!”
他握了一個拳頭,但顯然不是十萬,翟閔“嗬”一聲,笑了:“你還真能吞。”
“能不能吞不勞煩翟總費心,就看你出不出得起這個錢!”
翟閔說:“證據在哪裡,你不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