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義正言辭的對著那兩人,說,你們可以走了,但是,身旁的紀彥庭顯然已經無法忍受。
他緩緩地回頭,看著身後還在爭吵的羅可和葉席,緩緩說道:“怎麼你們還想參觀一下我們的房間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紀彥庭的聲音還真的帶有那麼一點點的凌厲。
那兩人顯然被紀彥庭的突然回頭嚇了一跳,隨後,方才異口同聲說到:“我們也是住在這裡。”
一旁的鐘情聽到這裡,頓時震驚了,天下要不要有這麼湊巧的事情?為什麼還是和他們在這裡遇到?想到這裡,鍾情,心中便一陣哀嚎。
紀彥庭的眼神頓時微微閃爍了一下,隨後,聲音微挑,緩緩說道:“哦?你們也在這裡?”
“對呀,對呀,”這一次是羅可匆忙點頭。
“很好,”紀彥庭微微一笑,“那麼,你們現在不住在這裡了?”
“為什麼?”很是震驚,“權謀私?”
紀彥庭聽見羅可的話,眉頭微微挑起,隨後反問道,“對,怎麼?你有意見?”
羅可頓時被頂了一下,微微癟癟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一旁的葉席見狀,頓時嗤笑一聲:“呵,羅可,你是在打擾別人的二人世界呀,說你不解風情,你還真是不解風情。”說著,人已經轉身,朝著套房另一邊的方向走去。
羅可看了看葉席離開的背影,又看了看面前的鐘情和紀彥庭,頓時微微皺眉,卻終究還是轉身,朝著葉席的方向走去。
鍾情看著那兩個人離開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心中不祥的預感,始終沒有消散。
“好了,我們快點進去吧!”紀彥庭看了鍾情一眼,知道她心中的煩躁,雖然他也很是煩躁。
鍾情又看了看那兩人離開的方向,看了看身邊的紀彥庭,方才點點頭,臨走進套房,還不忘記說一聲:“你記著,你睡沙發……”
“知道了!”紀彥庭身體微微一僵,不過人還是回答道。
鍾情滿意了,於是這一次,直接走進套房,現在正是黃昏的時候,窗外因為是晴天的緣故,照射的整個套房都是橘黃色的,這樣的天氣,適合睡覺。
這樣想著,鍾情也是這樣做的……、
於是,紀彥庭不過是去於是衝了一個澡,想要讓鍾情也熱一下身子的時間,鍾情已經倒在床上睡著了。
紀彥庭看著面前鍾情熟睡的臉頰,心中突然一陣柔軟。
他猛然想到,前幾天自己出現在鍾情面前的時候,她還總是冷著面孔的樣子,甚至……整個人都是排斥自己的,沒想到,這幾天,二人之間的關係便突飛猛進了。
如今,這個女人就在自己的身邊,這是自己之前最痛苦的那一段時間裡,想都不敢想的,甚至,想到了,心就會痛……
而現在,這個女人,正舒舒服服的睡在自己的面前,真不知道該說這麼女人沒有戒備心好,還是說這個女人心總是太軟……
紀彥庭的眼神微微流轉,他的腦海中,突然想到下午自己和葉席比賽時候的場景,那個時候,鍾情就站在那裡,對著自己微微笑著,最重要的是,這個女人對自己說,如果他贏了這場比賽回來,她就會考慮原諒他。
多麼明顯的文字遊戲,會考慮原諒他,而不是原諒他,一向在商場上,最能夠一眼便看見破綻的紀彥庭,卻因為那時候,自己心中的興奮而沒有聽出來,他只看到了自己那個時候的興奮,以及自己對於這場遊戲的志在必得……
他是真的想要得到鍾情的原諒的,不只是對於之前他玩弄了兩人之間的感情的原諒,還有,這個女人經歷了那麼多的生離死別之後,自己卻不在她的身邊的那種原諒。
所以,一路上,他不再像以往那般,隨意的比賽,無所謂輸贏,以往,他煩躁的時候,甚至會朝著最危險的山頭地段直接俯衝,但是現在,他不會了,安全放在第一位,因為他有自己在乎的女人,其次,他還要保證自己一定要贏,因為,他渴望這個女人的原諒……
紀彥庭緩緩的看著面前女人的睡顏,甚至,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他只是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夢,在夢中,自己能夠感受到那種叫天天不應,較低地不靈的無力感,腳下踩著的,是虛無縹緲的棉花,身邊飄著的,是雲彩,自己連觸控都觸控不到。
然後,他聽到了一個人呼喚著自己名字的聲音。那個聲音,異常的耳熟,他停在耳中,想要說話,可是喉嚨像是被誰堵住了一般。
身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