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不是。
鍾情將手機甩到一旁,不想再回復什麼,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只是突然間,鍾情似乎想到了,一向寡言少語的裴承遠,為什麼要問自己野野的情況,為什麼要對自己說出那種話,為什麼主動聯絡自己,為什麼……親自道歉那般有誠意。
因為……她昨晚答應了一個裴承遠的條件,她答應幫著裴承遠去勸紀彥庭捐獻骨髓,裴承遠……這是怕她反悔了嗎?
不知道為什麼,鍾情心中的諷刺意味頓時更深了,看了一眼剛剛被自己拋開的遠遠的手機,鍾情最終還是偏身將手機拿在了手中,一個字一個字的編輯著。
“裴先生放心,昨晚答應裴先生的事情,我不會反悔的,裴先生不比做的姿態這麼低。”
這一次,傳送完之後,鍾情真的將手機拋到了一邊,連醫院的停車場都不願意呆了,直接驅車走人。
鍾情的車離開之後,身後才緩緩的出現一個扛著行動式攝像機的人,喃喃自語:“沒拍到鍾氏董事長和紀氏總裁的花邊,拍到這些也算是不錯啦。”
說著,人已經上了旁邊一輛車,慢慢開走。
而此刻,收到簡訊的裴承遠,愣愣的看著子自己手中的手機,竟然有一瞬間的怔忡,他沒有想這麼多的,他只是想要詢問一下鍾情的狀況,不得已用官野野做了一個失敗的開場。
可是他沒有想到,原來在鍾情心中,自己竟然已經是這種人了嗎?
嘴角突然一陣苦澀。
“承遠?”一旁的沈青喬,看著臉色變的莫名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突然一陣惶恐,一定要靠他的回應,似乎才能夠撫平自己心中的難過。
裴承遠的思緒頓時被沈青喬的這句話喚回,收回自己的視線,放在病床上,面色蒼白的女人身上,面前露出了一絲微笑:“青喬,怎麼了?”
沈青喬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一陣的惴惴不安,她總覺得,剛剛的裴承遠,似乎離她很遠:“承遠,你是不是認為,我剛剛的做法很不對?”
裴承遠聽見沈青喬的話,突然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