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上來究竟是誰在懲罰誰了,鍾情微微伸手,一把攬著男人的脖頸慢慢的湊近著自己的腦袋,唇,順利的貼上了男人的唇。
她吻的很兇,比剛才紀彥庭吻的還要兇,可是紀彥庭很快便反應過來,快速的回吻,二人之間,與其說是親吻,不如禍事異常較量。
紀彥庭突然抬頭,拉開了和鍾情之間的距離,然後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鍾情笑,尤其是在看見紀彥庭唇角慢慢留下來的血液時,笑容更加的燦爛。
“紀彥庭,這是對你的懲罰。”
說著,趁著紀彥庭還在發愣,鍾情將他匆忙推到一旁,整理著自己的衣襟。
直到鍾情將一切都整理好,紀彥庭似乎還沉浸在剛剛的思緒中,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鍾情抿唇,看著面前的男人,想了想剛剛二人之間的交談,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時間一點一點的開始過去,鍾情沒有開口,一直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紀彥庭,更是沒有開口,二人只是在沉默的等待著,或許是等待著彼此的率先開口,或許是在享受這當下的曖昧時光。
誰又知道呢……
“叩叩——”門被人有禮貌的敲了兩下。鍾情的思緒頓時被打斷,看向門口的方向。
紀彥庭依舊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
“紀總——”一聲輕聲的呼喚,鍾情聽出來了,是王竹的聲音。
也是,她在紀彥庭的辦公室裡,呆了太長時間了,難怪……王竹都等不及了……
想到這裡,鍾情緩緩的站起身來,視線不由自主的放到了一旁,還放在紀彥庭辦公桌上的報紙上,裴承遠的事情,今天或許真的不適合談了……
心中默默的嘆了一口氣,鍾情起身,沒有看向紀彥庭,只是緩緩的走到門口,打算開啟門,讓王竹進來,自己……離開。
同樣的事情,如果剛剛已經發生過一次,你還會不會緊張?別人,鍾情不知道,但是她不會了。
更何況這一次,她還沒有走到門口,便被人拉了回來。這一次的力道不大,卻還是成功的將她阻止了。
“紀總?”門外王竹的聲音,恰好在這個時候響起。
“滾——”這是門內,紀彥庭的聲音,夾雜著憤憤的怒火,整個人,似乎都在燃燒一般。
門外沒有了聲響,沒有人敢忽視紀彥庭的怒火,所以王竹離開了。
可是鍾情站在那裡,還是一瞬間的茫然,她以為紀彥庭生氣到不願意看自己,不願意理會自己,可是事情,好像並不是這樣的。
“你——”
“你——”
又一次詭異的,二人竟然一起開口,然後一起靜默,彼此對視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最終,紀彥庭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然後看著面前的女人:“你想說什麼?”抬眼,看見鍾情想要否認的表情,立刻皺眉,“鍾情,我比你想象的還要了解你,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會主動來找我嗎?”
所有的事情,都比他紀彥庭重要。
這是紀彥庭的潛臺詞,鍾情聽出來了,心中一陣心酸,是啊,他比她想象的要了解她,可是,他不相信她。
“紀彥庭,你在部隊的幾年,是不是捐獻過骨髓?”鍾情,想了想,最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說出這種話,乾脆直接換了一個話題。
“鍾情,你不像是想要主動了解我過去的樣子,”紀彥庭聽完鍾情的問話,突然感覺心中一陣悸動,她是想要了解自己的過去?可是為什麼,她偏偏還是這副蒼白的樣子,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
突然,像是福如心至一般,紀彥庭猛地想到了鍾情為什麼會問自己這個問題,恍然大悟了,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會需要骨髓呢?在她鍾情的周圍,還有誰需要骨髓呢?
一看到紀彥庭的表情,鍾情就知道紀彥庭已經猜出來了她心中的想法,不知道為什麼,只覺得心中一陣緊張,再看著面前的紀彥庭,雙眸竟然不知道該抱有怎樣的情緒。
“沒錯,我在部隊,的確捐獻過骨髓。”只是出乎鍾情預料的是,已經知道她是什麼意思的紀彥庭,卻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不知道鍾情,你,問這個有什麼意思?”
問這個有什麼意思?
一個明明已經知道了的人,問鍾情這樣的一句話……
鍾情偏頭:“你不是已經猜到了……”
“我要你親口說出來!”
幾乎在鍾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