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遠身上。
裴承遠目光從紀彥庭身上掃過,而後轉頭,看著鍾情。
那個眼神,讓鍾情皺眉……分明帶了一點請求的意味。
他為了沈青喬,要自己出去,而且自己還是他親自邀請來的……鍾情自然明白了裴承遠的意思……所以他邀請自己到這裡來,是受侮辱的嗎?
周圍已經有人在看著鍾情議論紛紛,心中突然被一股巨大的憤怒湮滅,鍾情皺眉,看著裴承遠,手指在沒人注意的情況下,微微一抬,便碰觸到了身旁的男人。
紀彥庭眉心微微一挑,眼中都微微凝聚著一抹笑意,不怒自威的掃視了一眼在場的人:“結婚典禮,無論是誰,必然是帶著一份祝福,紀某今天和未婚妻到這裡來,自然也是祝福新人,但是沒想到在座的各位這麼給情情難堪,難怪情情來之前猶豫萬千了。”
周圍的人安靜下來,之前一直以為紀彥庭不過是鍾情拉過來充面子的,如今看來……未婚妻……
“要我說,各位也都是圈子的人,有些和紀某有過幾面之緣,有些更是和紀氏有些來往,今日竟然這麼刁難我的未婚妻,豈不是下紀某的面子?還是說各位想看的,其實是紀某的笑話?”
一席話,說的恩威並施。
頓時沒有人再敢講目光放在鍾情身上,佯裝認真的看著面前的新人。
結婚典禮……好像有些變質。
鍾情看了看一旁有些恍惚的裴承遠,又看了看旁邊臉上貌似更加蒼白的沈青喬,心中一陣痛快。
“各位,正如這位小姐所說,我的確沒有將請帖帶來,給各位倒是帶來了不快,還請見諒。”
貌似有搞砸的傾向,那不如就坡下驢,順勢撤了。
“慢著。”突然,對面的賓客中突然有一人說話。
只是鍾情朝著那個方向看去,卻是什麼都沒有看見。
只是不一會兒,便察覺到人群中讓出一條通道,然後一個人……似乎很是隨意的走了過來……停在了鍾情的面前。
鍾情眯了眯眼睛,沒有說話。
那人卻率先上說話:“既然鍾小姐是紀先生的未婚妻,恰巧又是我的校友,不如就在這裡借花獻佛了,”說完,從口袋中拿出一個紅色的請帖,而且還是空白的。
“這就是鍾小姐的請帖,現在,誰還敢質疑鍾小姐,就是質疑葉家的真誠了?”
一席話說完,一旁的紀彥庭眉心微挑,這個男人,他當然記得,以前就記得,現在更記得,那天在‘禁忌’,調戲鍾情的男人,還有以前瞎了眼看上鍾情的男人……
葉席……
鍾情聽完葉席的一席話,心中更是五味聚雜了,她是自願想要離開的,因為小白蓮的臉色真難看,裴承遠臉上的擔憂則更加明顯。
可是半路上竟然殺出一個不解風情的程咬金,這要她如何不無奈!
新郎新娘終究還是主角,婚禮照常進行著。
紀彥庭面色清冷的看著正在對面坐下的葉席,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到這裡就不離開,剛剛所有人都站起來看熱鬧,唯獨這個人……老神在在的坐在沙發上,沒想到他還敢出頭!
“鍾情,你是不是該感謝我?”葉席不理一旁釋放冷氣的紀彥庭,直接對著鍾情說道。
“謝——”
只是鍾情還沒有說完,便被一旁的紀彥庭打斷:“在‘禁忌’開了多少次空頭支票,你又對我表示過謝謝?”
聲音清冷,一副要算賬的樣子。
“老大沒去結賬?”顯然葉席更加震驚。
“嗯哼。”紀彥庭連理都不想理了。
“那正好,我今天救了你未婚妻,扯平了。”葉席繼續嘻嘻哈哈,看著面前的紀彥庭,“我說你下手還真是快啊,我那天暈暈乎乎剛反應過來這人是誰,你就已經吃幹抹淨了。”
紀彥庭看了他一眼,見葉席沒有什麼不悅,心情總算是好了一些,以前瞎不可怕,可怕的是現在還瞎著。
如今這麼看來,看來眼光已經恢復正常了。
“葉小少,這裡恐怕不適合你坐。”說著指了指對面的沙發。
葉席回頭,正好看見老大正眯著眼睛看著他,頓時心中一緊:“內個,我先回去了。”這幾天不能被老哥抓到把柄,否則,回去葉氏的人,就是他了。
“那人是誰?”鍾情看著讓葉席聞風喪膽的男人,總覺得和葉席有些像。
“葉家老大,葉錦。”
“葉家管事的親自出席這個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