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在束手無策。
真好……
紀總裁還真是一個合格的演員。
鍾情看著面前裝無辜的男人,她的手根本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倒是紀彥庭,剛剛不知道在她胳膊上抓了一下什麼,便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婚禮還真是被她給打斷了。
無奈的對著眾多的賓客笑一笑:“不好意思,打擾各位了,我可能要先去處理一下。”
話音剛落,鍾情便要轉身。
“情情——”身旁,紀彥庭的聲音又一次響起,“不要亂動,你受傷了。”聲音溫柔,胳膊卻大力的固定著鍾情,不讓她離開。
鍾情皺眉,看了紀彥庭好一會兒,她比不上他的力氣,最終只能作罷。
“承遠——”
好笑的是,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沈青喬,此刻正一臉不安的看著裴承遠的方向,想要和他繼續完成沒有完成的環節。
裴承遠總是會做出出乎人預料的事情,就在大家認為,他會轉身繼續完成儀式時,他卻站在那裡,看著眾人。
“各位不好意思,有客人在我的結婚典禮上出事,應該是我照顧不周。”說著,便要下臺,走向鍾情的方向。
鍾情心中頓時一驚,甚至想要後退,可是紀彥庭抓著她的胳膊更緊了,似乎就是不讓她動彈半步。
“承遠,不要……”身後,沈青喬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蒼白,站在那裡,呼喚著裴承遠。
裴承遠的腳步微微一頓,而後轉身,看著沈青喬笑了一下:“我只是處理一下客人的傷勢,等我啊。”不知道為什麼,再看著沈青喬,裴承遠竟然覺得有一種被人看透的心虛。
他幾乎是倉皇著轉身的,眼神,在觸及到鍾情的胳膊時,微微閃爍了一下。
紀彥庭當然沒有錯過此刻裴承遠眼中的神色,微微眯了眯眼睛,微微側身,擋在了鍾情的前面。
裴承遠眼睛一暗,腳步卻沒有停止,慢慢的湊近著鍾情。
“青喬——”身後一陣驚呼,眾多賓客徹底的慌亂起來,原本新娘站著的地方,已經空了,只是在距離裴承遠並不遠的身後,一抹白色的身影倒在地上,面色蒼白。
裴承遠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而後目光在一旁的血跡旁,看見了類似於血漿帶一般的東西,瞳孔頓時小了很多,眼神一瞬間,竟然變得凌厲起來。
再沒有理會紀彥庭和鍾情,轉身,裴承遠大步的走到沈青喬身旁,橫抱起她,便飛快的朝著門外跑去。
“叫救護車。”
整個會場,只聽見已經消失的裴承遠留下的一句話,這句話,顯現出裴承遠那時候有多麼的無措。
鍾情的手指顫抖了一下,隨後,目光看向地上,是之前,紀彥庭做戲用的血漿袋,不近看,根本看不出來。
難怪剛剛裴承遠用那樣的眼神看著她,她現在都忍不住唾棄自己。
身邊的人群一陣混亂,沒有人想到,事情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紀彥庭站在原地,一直沒有湊上來,沒有人再理會剛剛鍾情偽造出來的傷勢,大家都在亂走動著。
鍾情無意識的朝前走了幾步,便立刻發現,自己的失神,給自己帶來了多麼大的傷害。
身體被人一撞,鍾情感覺自己整個身子開始傾斜,然後,剛剛被澆上血漿的地方,真的一片刺痛。
“女人,你——”
紀彥庭上前,想要訓斥她幾句,只是眼神在看見鍾情的胳膊時,眸光微微一暗。
“你受傷了。”
是嗎?鍾情偏頭,看向自己的手臂。
木桌竟然猶豫她剛剛大力的碰撞,蹭掉了一塊,帶著木屑的鋸齒形狀的木桌,就這麼大力的被她的手臂滑過,很觸目驚心的一道傷口,傷口上,甚至還帶著淺黃色的木屑。整個傷口,越來越深,竟然有將近十五公分那般長。
血,立刻便流了出來,竟然比剛剛的血漿還要嚴重。
“紀彥庭,你要演戲,現在正好,不需要演了。”
紀彥庭眉心已經深深的皺在了一起,橫抱起她,便朝著門外走去,期間,手臂上的血液,順著手指,流了下來,流了一路。
為了隨時應對沈青喬突發的各種情況,裴承遠特地選擇的距離醫院近的酒店,沒想到,這麼一來,還真的方便了他們。
鍾情看著只用了不到十分鐘,便衝到醫院的紀彥庭,心中默默的想著,果然有些事情不能隨便亂做,她只不過是預設了一件不好的賭,上天便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