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新聞通稿出來,應該就是“鍾氏董事長惱羞成怒,心虛回嗆記者”了吧。
嘲諷一笑。
什麼都不想了,也什麼都不想吃,直接窩到沙發上,任由意識慢慢的消散,然後,漸漸的沉睡下去。只剩下一片身體的輕盈。
她做了一個夢,同時,她也深深的知道,那只是一個夢而已。
因為她夢見了逝去的雙親。
父親說:情情,爸對不起你,但是,鍾氏,是爸生命的延續,幫助它。
母親說:情情,不要總是困住自己了,你應該有你自己天地。
每個人都在說著自己立場的話,沒有人真正關心她心中真正的想法。
然後,突然就醒了過來,腰痠背痛,甚至脖子,都僵硬的難以動彈,外面已經大亮,她竟然在沙發上睡了一晚。
“鍾小姐還真是固執啊!”
對面,突然傳來一陣聲音,鍾情頓時從剛剛惺忪中清醒了過來,看向對面。
“潘少很早。”對著潘微點點頭。
“鍾小姐考慮的怎麼樣了?”潘微看著面前的女人,如果她和紀彥庭之間的遊戲到這裡就結束的話,那麼曾經在一起的時光,便顯得彌足珍貴了。
所以,不如讓遊戲繼續下去吧,最起碼,自己的心中還會平衡一些。
“我不會去見他。”依舊是一樣的答案。
只是潘微除了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卻沒有再逼著鍾情做出什麼選擇。
“鍾小姐,你知道,我如果把你駕到醫院去看紀彥庭,也不過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可是我還在等你的選擇,你就應該知道了,我在給你最大的尊重。”
鍾情偏頭,不置可否。
等一下……鍾情似乎想起了什麼,抬眼,疑惑的看著面前的男人:“你說什麼?醫院?”
“唔——”潘微沉吟了一下,方才說道,“昨天某個男人看見了你新聞裡和前夫伉儷情深的樣子,於是去了酒吧,結果喝到了醫院,加上手上傷口的感染,發燒了,現在還在醫院昏迷不醒呢。”
潘微一邊說著,一邊仔細觀察著鍾情的表情,心中微笑,果然女人都是心軟的動物,他不過是隨便說了兩句,就讓這個女人的固執開始鬆懈。
“裴承遠只是為了他的青梅補償而已。”想了想,鍾情最終只做出了這個回答。
潘微無奈的聳聳肩:“鍾小姐和我說沒用,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去醫院看看他。”
“何必需要我?”
“因為他不吃藥也不吃飯。”
潘微的聲音不大,輕輕的在鍾情的耳邊,卻炸成了一季驚雷。那個男人,以為自己的身體是鋼嗎?
“怎麼樣,鍾小姐要不要去看一看?”
“如果我依舊不同意呢?”鍾情問。
潘微搖頭輕笑:“鍾小姐,我有耐心等,只不過病人可能沒有,既然鍾小姐還是這麼固執,那麼我只好不客氣了。”
說完,一直守在門口的兩人走了進來。
鍾情一看那陣勢,就知道自己現在不論是同不同意去,都要被強迫著去了。微微一笑:“用不著潘少這麼多禮了,我自己有腳。”
潘微對著那二人一揚手,那兩個人立刻察覺到了他的意思,將車子停在了別墅門口的方向。
一路上,二人倒是沒有再說話。只是等車子停下的時候,鍾情還是有些詫異,因為潘微帶自己來的,並不是市中那個最好的醫院,看這個樣子,應該是個私立醫院。
“這是我名下的私人護理室,”潘微看出鍾情的疑惑,一邊朝裡走,一邊說道,“放心,裡面的教授絕不比市中的差。”
“為什麼不去那裡?”鍾情皺眉。
“因為裴承遠在那兒。”潘微似笑非笑的回頭看了一眼鍾情,繼而轉身,更加大步的朝著電梯走去。
“都給我走開,信不信我炒你們魷魚!”剛出電梯,鍾情便聽見整個樓道迴盪著這個聲音。
很熟悉,熟悉到化成灰,鍾情都記得這個聲音。
疑惑的朝著潘微看去,她不懂,紀彥庭的脾氣是不怎麼好,可是也遠沒有暴躁到這個程度。
而潘微只是回了鍾情一個苦笑,無奈的聳聳肩:“從昨天晚上到這裡,一直都像是吃了槍藥一般。”
說著,已經朝著與病房相反的方向走去,鍾情站在原地,心中的不解更加深了。
“對了鍾小姐,”那邊的潘微突然停下了自己腳下的腳步,看著鍾情,“彥這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