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狀似惋惜的搖搖頭,“你放心,得到了你的身,你的心願意怎樣便怎樣。”
“只是,”紀彥庭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危險的眯了眯眼睛,看著她,“記住,不要讓別的男人近你的身,否則,我不介意毀了他再毀了你。”
毀了……
鍾情頓時心中一陣無措,不自覺的朝後退了幾步,而後看著他:“我還沒有答應你的條件!”
“你若不是已經答應了,會在這裡和我討價還價?”紀彥庭挑眉,調侃的看著她。他們之前的思想有多麼契合,他便有多麼瞭解她。
鍾情皺眉,她不喜歡馮清清,她也不想只是以花瓶的身份出現在紀彥庭的面前。
可是……鍾情捫心自問,她真的沒有自己的私心了嗎?她之前,為著那個男人的關心,微微跳動的心,根本就沒有停止過。
無奈的垂頭,看也不看病床上的男人,什麼也不說。
紀彥庭一件鐘情的這個樣子,就知道她已經想清楚了,神色微微放鬆了一些。
“女人,你那天晚上的質問,不會是想我儘快娶你吧?”
鍾情原本在考慮事情,想著紀彥庭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做,只是這個時候,猛然聽到紀彥庭的這句話,頓時被驚得後退了好幾步。
“你胡說什麼,我巴不得自己現在是自由身。”只是聲音,有些吞吐。
紀彥庭的眼神微微深邃了一下,卻沒有揭穿她。
鍾情卻立刻便反應過來,自己反應這麼大倒像是做賊心虛了,她或許說的不對,她不喜歡自由身,卻也知道,那個能夠站在自己身邊的人,不會是紀彥庭。
他的家世,他們之間的溝壑,都已經決定了,他們之間永遠都有著一道鴻溝在那兒,她跨不過去,他,怎麼捨得跨?
“我餓了。”紀彥庭又理所應當的開口。
“剛剛護士小姐,不是給你端來吃的了?”
“灑了。”紀彥庭隨口說到,而後指了指病床裡面的垃圾桶。
鍾情皺眉,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果然——
“你想吃什麼?”無奈的問道。
“你做的雞蛋羹行不行?”紀彥庭一邊說著,一邊認真的打量著面前女人的表情。
雞蛋羹啊?鍾情微微皺眉。還真是……不好的回憶啊。
她的廚藝不好,卻難得的雞蛋羹做的滑膩柔和,入口即化,就連吃慣了山珍海味的紀彥庭,都曾經對她的這門手藝讚不絕口。
只是後來,便再也沒有做了,因為,沒有人吃了。蘭姨不讓她做家務,陸期……更不用說了。
她周圍,沒有可以真正品嚐她的手藝的人了。
想到這裡,鍾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手包,便要轉身出門。
“你去哪兒?”身後幾乎立刻便傳出一聲追問。
鍾情無奈的回頭,看著這位難伺候的大少爺:“**蛋羹。”
紀彥庭一聽,果然眉眼都微微舒展:“行了,我猛然不想吃了,你讓特護把我的午餐拿過來吧。”
鍾情皺眉,看著紀大爺,心中氣的牙癢癢,卻因為心中有事情要問,只得忍耐了下來,轉身走了出去。
只是再回來的時候,鍾情卻有些恍惚。
她想著特護說的話:“紀先生剛剛洗胃,還是不要吃那些油膩的,只能吃一些清淡的,麻煩鍾小姐,勸一下紀先生吧。”
她知道他喝多了,也知道他發燒了,可是潘微沒有和她說,她便以為只不過是普通的發燒而已。
什麼事情,要他喝酒喝到要洗胃的地步?
“怎麼了?”紀彥庭一見鍾情衣服恍惚的樣子,微微皺眉。
鍾情立刻反應過來,條件發射般搖搖頭,隨後將紀彥庭病床上依舊大的離譜的餐桌打卡,將餐盤放上去,餐盤的邊上,還放著剛剛護士小姐準備好的藥。
“吃完飯吃藥。”鍾情說道。
“你管我?”紀彥庭學著她的語氣,抬頭對著她說道。
鍾情挑眉:“怎麼?不行啊?剛剛是誰求著我回到你身邊的?”
一見她這幅樣子,紀彥庭只是無奈的搖頭輕笑,卻難得的沒有反駁,伸手拿起餐盤上的清粥,一勺一勺的喝起來。
鍾情還以為,她會費一陣口舌的,沒想到,現下他竟然這麼輕鬆就喝起來。
“對了,”紀彥庭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事情一般,從清粥中抬頭,看著鍾情,“一會兒姑父要來,正好你們可以見一見。”
姑父?鍾情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