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鍾情,你確定你真的和我糾纏了嗎?”
“讓我猜一猜,一個女人,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和一個男人上、床,鍾情,你果然還是精於此道啊。”
“你這話什麼意思?”鍾情臉上的血色幾乎瞬間便消失不見,只剩下一片蒼白,她不是原來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生,她能夠聽懂紀彥庭的字面意思,他分明在說自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可是面前的這個男人,有什麼資格說自己!
“什麼意思?”紀彥庭卻像是聽見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嘲諷的看著自己身下的女人,那樣的目光,就像是在打量著一件玩物,而不是一個女人。
手,慢慢的在鍾情的臉上滑著,紀彥庭的聲音就好像是從地獄中發出一般:“鍾情,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就知道,你怎麼可能不改變?怎麼,玩弄別人的感情是不是很好?將我玩弄於鼓掌之間,那種成就感,是不是裴承遠永遠無法給你?”
鍾情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男人,眼睛因為震驚,不自覺的睜大了,裡面甚至蘊藏著一層霧水,看的紀彥庭心中的嘲諷更甚。當初就是這種狀似純淨的眼神,讓自己陷了進去,怎麼,如今還想故技重施?
“鍾情,三年前你拒絕了我,不肯入紀家,我都做出那樣的讓步了,你依舊果斷的離開了我,如今竟然還敢開口說出同樣的話,你心中一定很得意吧,這麼多年,還是輕易的將我耍的團團轉。”
可笑他當時竟然還說出“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這種混賬話。
“你怎麼知道……”鍾情努力的睜大雙眼,不讓眼中的液體滾落,只是看著面前的男人,而後像是猛然反應過來一般,“那天,你在對不對,你根本就在!”
“呵,我如果不在的話,還聽不見鍾小姐你心中的真實想法呢,我真想挖開你的心,看看你這麼多年有沒有說過一句真話!”
紀彥庭的聲音,冷冷的在鍾情的耳邊響起,隨著他聲音的落下,鍾情立刻感覺胸口一陣涼意。他的手不斷的在自己還跳動的心臟上面遊動,就好像,下一秒真的會被他得逞一般。
鍾情的心在砰砰的跳,她害怕了,害怕這樣的紀彥庭,就好像自己從來都沒有真正的認識過他一般。
“鍾情,你在發抖!”紀彥庭的手,從她的心臟,移動到了她的眉眼,像是打量一件商品一般,看著身下的女人。
“紀彥庭,你放手。”他眼中那種異樣的打量讓她覺得羞愧難當。
“呵,”紀彥庭卻像是聽見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看著她,“我放手?怎麼,我放手的次數還不夠嗎?哪一次不是我放手?鍾情,你數一數,你打破了我多少的常規?”
打破他的常規?鍾情諷刺一笑。在經歷過一個人全心全意的寵愛之後,稍微一些的不同,她都會敏感的察覺。
“紀彥庭,你說我,可是你呢?”
“我?”
“紀彥庭,你總是壓著我和你大秀恩愛,可是你真的把我當做你心愛的女人嗎?或者說,你真的想過娶我,而不是隻當我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玩物?”
“紀彥庭,我不是沒有感覺,你真的以為我什麼都感覺不出來嗎?每天在別墅,等著你的到來,就好像等著你的垂青。”
“甚至那天在宴會上,千重韻給我穿了那樣的衣服,你又做了什麼?你以為我不知道,千重韻那樣,不過是諷刺我是你和她之間的第三者!”
“可是你呢,你做了什麼?什麼都不說,那個場合,誰不知道那個著裝是外圍女都不稀罕的衣服,那些道貌岸然的所謂貴族,包括你,真的不是眼睜睜的看我的笑話?!”
“紀彥庭,你說我玩弄了你的感情,可是你根本就沒有把我們之間的感情放在眼裡,而是像打發一個小三一樣,將上億的訂單賞賜一般的給我,你知道我無法拒絕,為了鍾氏,我無法拒絕。”
“所以,紀彥庭,不要說我玩弄你的感情,因為你,從來沒有把我當做你未來的另一半。”可恨的是她,竟然還是迷失在事後讓她追悔莫及的感情中。
最後一句話,鍾情幾乎是嘶吼出來的,眼中的淚水什麼的,她都不在乎了,她知道自己現在有多麼的狼狽。
都結束吧,別再糾纏著她了,趁著她還沒有陷得很深,趁著她還可以順利抽身,就把這一切結束在這裡。
身上的重量在默默的減輕,鍾情透過朦朧的眼睛,看見了紀彥庭慢慢遠離的身影,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直到——
“碰”的一聲,門,被前所未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