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高,最早也要明天才可以準備手術……”
鍾情聽著那邊醫生的話,不禁將視線轉向那邊一眼,只是這一瞬間的功夫,鍾情便聽見紀彥庭那邊傳來一陣女聲驚呼的聲音。
鍾情匆忙轉移了視線,卻看見紀彥庭已經從那邊推著他的病床上坐了起來,像是命令一般直接吩咐:“我現在要出去。”
在紀彥庭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原本守在門口的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人,已經快速接手了護士的工作,上前,將病床穩定住,紀彥庭一邊拖著自己身上的無菌病服,目光一邊直直的看著鍾情這邊的方向。
他的眼神像是有磁鐵一般,鍾情被吸引著,竟然無法轉移自己的視線,只是愣愣的看著他的方向,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鍾小姐,你也聽見了,醫生說最晚也要明天才可以做手術,那麼,你還有一天的時間,勸我救人!”
紀彥庭走到鍾情面前,用著極輕的聲音說道,就好像在說著一件可有可無的事情一般。
鍾情的眼睛頓時睜大了,她以為……紀彥庭出現在這裡,便已經是答應了救人,沒想到,這只不過是……
“你不是說……你會答應……”會答應什麼,鍾情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因為她恍然想起,其實紀彥庭一直說的便是,如果她贏了,他會到醫院來進行檢查,自始至終,一直沒有說過要救沈青喬,更何況,昨天的那場賭局,自己根本就沒有贏……
“看來鍾小姐已經想起來我們之前的那些事情了,那就省了我解釋的麻煩,那麼,鍾小姐,請吧……”說著,紀彥庭看了鍾情一眼,又看了一眼面前的位置。
“……去哪兒?”鍾情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看紀彥庭。
“自然是選一個方便和鍾小姐談條件的地方……”紀彥庭微微一笑,而後眉心一皺,看向面前的方向。
鍾情順著紀彥庭的視線看過去,也是微微一愣,是葉錦,站在二人面前不遠的方向。
紀彥庭微微眯了眯眼睛,而後,卻像是沒有看見他一般,嗤笑一聲,也容不得鍾情拒絕,抓著她的手腕,便走進了一旁的電梯。
鍾情被紀彥庭抓著,知道,沒有掙脫的可能,也便順著他的意思。
“那天,葉錦有和你說什麼嗎?”紀彥庭依舊看著面前電梯上的鏡面,眼神似乎都帶著點點的不自然。
鍾情被紀彥庭的話打斷了自己的思緒,反映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紀彥庭是問自己之前和葉錦之間的事情,有一瞬間的怔忡過後,才微微搖頭:“沒說什麼。”只不過是說,你讓她把我抱走了而已。
當然後面那句話,鍾情並沒有說出口,因為覺得沒有說出口的必要。
紀彥庭看了鍾情一眼,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雙唇微微一抿,他知道葉錦不會說什麼話,葉錦從來都是一個謹小慎微的人,那樣一個人,在沒有確定是敵是友之前,是永遠不會率先出手的。
但是紀彥庭總覺得,自己和葉錦之間,早晚會有一場真正的較量,也許並不是商業上的,但是總會有的,所以,他不著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不斷的充實自己,為自己爭取到一切可以勝利的籌碼。
畢竟,現在脫離了葉家想要獨自發展的葉錦,顯得太過於不堪一擊。
“我們去哪兒?”鍾情看著面前一排排的黑色賓士,總覺得這種低調的車輛,不符合紀彥庭的氣場,卻在紀彥庭站在車旁邊的時候,找不到一點違和感,這個男人,是一個天生的百搭男人……
心中不由得一暗,也就是說,無論是她也好,千重韻也好,只要他想,他都可以讓自己的氣質屬於任何一個女人。
“自然是回家,別忘了,我們還有條件要談呢……”紀彥庭看了一眼鍾情,而後走到第一輛車前,坐進駕駛座的位置,看了一眼還站在外面的鐘情。
鍾情猶豫了一下,方才坐到副駕駛的座位上,車子這麼新,所以,千重韻還沒有坐過吧……
突然,醫院門口傳來一陣不大不小的腳步聲,即便是關著玻璃,鍾情也聽見了,不由得側頭看向外面,卻微微一愣。
之前紀彥庭帶來的那些黑衣人已經走了出來,只不過比那些人更多的,是記者以及媒體。
每個人都扛著碩大的攝像機,在那些黑衣人出來的一瞬間,便將門口圍的水洩不通。
“呵,”紀彥庭嗤笑一聲,“以為叫來了媒體,公佈了這件事情,我就一定會心甘情願的就範?未免也太過天真了……”
鍾情聽見紀彥庭的話,腦海中頓時一陣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