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前如此明目張膽的顯露著自己的感情。
所以,他就那麼愛鍾情嗎?愛到不惜主動認輸,不惜將人讓給他?
紀彥庭將視線,放在面前的女人身上,良久唇角突然閃現出一抹笑容:“鍾情,你的本事,真是比我想象的還要大!”
鍾情看著面前的紀彥庭,心中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前幾天他一直很疲憊的樣子,而今天,紀彥庭的雙眼甚至都有些赤紅,更多的,是怒火。
“你什麼意思?”鍾情說著,腳步卻忍不住朝著身後的位置撤去。
“害怕了?”紀彥庭像是看見了鍾情眼中的害怕一般,突然便冷笑出聲,上前一步,猛地抓住鍾情的手腕,緊接著便朝著樓上臥室走去。
“鍾情,我一直在尊重你,等著你主動靠近我,今天我才發現原來都是我錯了……”
紀彥庭說著話,腳下的腳步,卻沒有絲毫的放緩,抓著鍾情的手腕,開啟臥室的門,隨即大力的甩開。
鍾情只感覺自己身體一陣衝力,緊接著,便倒在了床上。
她的心中頓時更加驚恐了,從來沒有過,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紀彥庭,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暴戾的紀彥庭。
而那邊,紀彥庭大力的關上臥室的房門,便朝著鍾情走來。
鍾情看著面前紀彥庭的越來越接近,心中的恐慌越來越大:“紀彥庭,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鍾情甚至聽見了自己聲音的尾音,在緩緩的顫抖。
“鍾情,我想,是你一直都沒有分清楚你在做什麼,你不過只是我的情婦而已,而和我上、床,就是你的義務,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格拒絕我。”說著,紀彥庭已經走到床邊,眼神犀利的看著床上的女人,就像是在打量著一件物品一般。
鍾情看著面前的男人,他的話,像利劍一般,將她深深的刺傷,可是他此刻的目光,卻讓她覺得屈辱,伸手將手邊的枕頭重重的朝著紀彥庭扔了過去;“紀彥庭,你滾!”
可是柔軟的枕頭,在觸碰到紀彥庭時,頓時失去了力道,落在了一旁,紀彥庭像是沒有看見一般,手放在自己的襯衣釦子上,一顆一顆的解開,目光,自始至終,沒有離開床上的女人。
就是這樣的目光,讓鍾情覺得自己就像是一件貨品,心中頓時被更加濃重的悲哀所覆蓋。
“紀彥庭,我不過是問當年的事情……有錯嗎?”有錯嗎?這句話,其實也是鍾情在問自己,她不知道當初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潘微卻告訴她,紀彥庭變成那樣,和她有關。
紀彥庭聽著鍾情的話,唇角的冷笑僵硬了一下,轉瞬,卻變得更加的凌厲,他看著面前的女人,良久,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只是卻依舊站在床邊,俯視著床上的女人。
“當初的事情?鍾情,你是指兩年前我差點被你和你的前夫差點打死的事情嗎?”紀彥庭說著,唇角突然浮現出一抹諷刺的笑容,直直的看著面前的女人,“鍾情,我如果知道你是那麼狠心的一個人,絕對不會真的把你的話當成聖旨一般看待,我他媽那個時候,最後悔的就是曾經認識了你。”
鍾情的臉色,隨著紀彥庭的話音落下,只剩下一片慘白,她從來沒有想到,提到當初的事情,紀彥庭對她,只是滿腔的仇恨……那雙眼睛,哪裡還有前幾天看見的溫情,有的,只是恨。
“我不知道……”鍾情只聽見自己的喃喃自語。
“你當然不知道!”紀彥庭看著她,“但是你總記得,你那個時候說過的話吧,鍾小姐心疼自己的丈夫,不,應該說是前夫,我還真是沒看出來。”
鍾情聽見紀彥庭的話,動作突然停住了,她沒有忘記,當初她對紀彥庭說過的話,。
“紀彥庭,你若是敢動手,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你怎麼對裴承遠,我就會怎麼對自己!”
這句話,是鍾情當初對紀彥庭說的。
那個時候,鍾情說完,便飛快的離開了,那個雨夜,很混亂,她甚至不知道,那天原來還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裴承遠,竟然做出了那樣的事情。
“你沒有還手……”鍾情立刻想起了,紀彥庭的功夫那麼好,怎麼可能會受人欺負,抬眼,鍾情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男人,“你沒有還手,那天晚上你根本沒有還手對不對?裴承遠對你出手了?”
紀彥庭看著神色激動的鐘情,突然冷笑一聲:“鍾情,事情過了之後,你再對我說這些,不覺得晚了嗎?怎麼?難道你要說你想現在心疼我?”
“我……”鍾情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卻不知道自己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