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情強忍上疼痛,只覺得心中一陣嘲諷,既然這樣想看兩生厭,乾脆一拍兩散不是更好?強忍著拉扯,不過是給二人之間一個痛苦的藉口罷了。
“哼——”不知道又過了多久的時間,紀彥庭突然鐵青著臉色,狠狠的鬆開了鉗制著鍾情下巴的手指,這個女人,即便是疼的臉色都泛白,即便是強忍著咬緊牙關,也不肯說一句服軟的話,就是這個女人!
“鍾情,永遠不要天真的意味激將法對我就真的有用,你覺得有用,是因為我讓你相信有用,而一旦,我不想再讓你繼續信任下去,那麼你的一切,對我來說,毫無意義。”
“所以!”說道這裡,紀彥庭突然轉身,不再看著床上的女人,而是緩緩的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在我對你的身體沒有失去興趣之前,我想,你是註定擺脫不了我,這幾天,你需要在這裡冷靜的思考一下!”
說著,紀彥庭頭也沒有回,直接走出了大門。
可是緊接著,鍾情便聽見外面傳來一陣腳步的聲音,不是一個人,反而像是一隊訓練有素計程車兵。
鍾情的心中頓時一陣緊張,腳步趔趄的走到窗臺前,只是在看見下面的人時,心中突然一陣絕望。
兩隊黑衣人,分別把守著別墅的三個出口,正門,後門以及車庫的出口,這分明是變相的軟禁。
看著那個就要走到門口的紀彥庭的背影,鍾情突然便朝著那個身影狠狠的將手邊的東西投擲了出去。
玻璃碎掉的聲音,頓時吸引了外面紀彥庭的注意,鍾情看著紀彥庭的身影,在聽見聲響的一瞬間,停頓了一下,可是也不過僅僅只是那一下而已 ,緊接著,他就像是什麼都沒有聽見一般,大步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這個男人,早已經不是自己之前認識的那個男人,鍾情愣愣的轉身,猛然覺得自己現在發生在身上的一切,就像是做夢一般,如果不是外面的那些黑衣人真真實實的存在著,鍾情真的以為自己只不過是做了一個夢而已。
微微慌神,鍾情緩緩的轉身,只是在看見自己剛剛投擲的東西,此刻放置的地方一片空白,心中頓時微微一愣,那似乎……是一張自己和紀彥庭的合照,還記得當初,自己剛剛搬到這間別墅的時候,對著他們二人小時候的合照,笑嘻嘻的嘲笑著,如今,那張合照,應該已經狼狽的掉在樓下了吧。
不想再去管任何的東西,鍾情將自己重重的泡在浴缸裡,只想要洗去身上的疲憊。
或許是浴室的水溫剛剛好,或許是浴缸太過於舒服,鍾情竟然再浴缸中睡著了。
睡夢中,她總感覺自己不真實的漂浮在一片雲彩上面,可是時間一長,她猛然發現,之前自己躺著的那塊雲彩,開始變得暗沉,開始漸漸的下雨……
她突然便驚醒了過來。
浴缸中的水,已經涼了,鍾情感覺自己全身上下 都連帶著一陣冰涼,慢慢的起身,在看見身上的吻痕時,還是微微一愣,只是除了苦笑一聲,她並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真倒黴,竟然把自己折騰成了這幅樣子!
鍾情在心中默默的嘲諷著自己,真的很倒黴,以往的那個鍾情,似乎全部消失不見了,現在的她,似乎僅僅只是一個行屍走肉。
她以為的戀愛,比不過距離,她以為的婚姻,比不過愛情,她以為的愛情,比不上仇恨。
這就是她全部的感情經歷。
而那個,之前一直對自己好的人,深深的,把一個“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臉上,那一切的溫馨與浪漫,一切的在乎和好感,一切的一切,都只不過是紀彥庭中下的一個套路而已。
她心存僥倖,滿心歡喜的跳下,以為迎接自己的會是那個男人的溫暖懷抱,可是如今她才知道,原來下面,什麼都沒有,只有無邊無際的黑暗。
紀彥庭在玩弄這一場曖昧的時候,就已經把自己置之度外了吧。
“鍾情,被人拋棄的滋味不好受吧!”
“鍾情,當初你就是這麼對待我的!”
“鍾情,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若不是你的事情刺激到爺爺,爺爺會出事?”
“鍾情,當初你既然選擇了裴承遠,那麼再回到我身邊,就是一個錯誤!”
只要一閉上眼睛,鍾情便感覺這些話 鋪天蓋地的朝著自己打來,她不敢睡,同時,也睡不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外面的天色慢慢的黑暗下來。
鍾情看了一眼外面幾盞亮起的小燈,突然諷刺一笑,黑衣人都在換班,紀彥庭這一次,是真的打算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