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好死!”
藍氏心裡恨不得現在就拍死她。
扶著藍氏的侍女一樣不是省油的燈,立即上前道:“放肆!你一個下人,竟然敢當眾辱罵夫人!來人!即可亂棍打死!”
藍氏纖細的柔荑顫顫巍巍的拉住貼身侍女,不能承受的委屈壓得她痛苦之餘,依然堅強的站著,眼睛仿若能說話般,帶著隱忍的痛苦和悲傷掃眼跪著的所有人:“到底是大小姐的身邊的人,我忍得——”
讓見到的人瞬間有些恍惚,真的是大小姐私下裡為常氏報仇嗎,必定常氏才是她的生母,而……藍氏上位的手段確實不光明?
藍藍反身擦擦眼淚:“我無權處置你們還是讓老爺來吧。”
跪著的老婦見她如此作態,心裡頓時急了,大小姐什麼性子,那是螞蟻都不忍碾死一隻的菩薩人,怎麼可能對二小姐下手,血口噴人!
大小姐到了要說親的年紀了,可萬萬不能傳出這樣難聽的話,否則本就婚事艱難的大小姐豈不是更無人問津。
在外院伺候得過大小姐褒獎的僕婦頓時勇敢的出聲道:“你這個婦人,定是看我們常氏要回來了,胡亂攀咬,不惜自己的女兒都用上了,果然是蛇蠍婦人,是那種地方出來的魁女!”
藍氏腳步踉蹌了一下,滿眼含淚的盯著對方,緊緊地咬著下唇:“原來你們是這樣看我的,難怪大小姐會……”說著彷彿不能相信一般,快速向外面奔去!
僕婦聞言急的不行:“不是的!不是的!大小姐是好的!你們一個個怎麼都不說話,大小姐什麼人你們不清楚嗎!大小姐——”
突然藍氏奔跑的哭聲戛然而止。
僕婦詫異的看向藍氏快離開的大門,便見老太君拄著柺杖在老夫人的攙扶下,目光爍爍的盯著藍氏。
藍氏周圍的丫頭婆子早已嚇的跪在地上,心裡惴惴不安。
藍氏同樣一驚,急的趕緊跪下:“孫媳婦拜見老太君,老太君萬壽,兒媳婦拜見婆母,婆母大吉。”
精神爍爍,滿頭白髮的老太君看著地上紅的刺目的女人,心裡一陣不恥,不顧她顏面,當著所有下人的面指責道:“藍氏你道是本事啊,這現成的母親做的真是賢惠,竟然操勞道女兒院子來了,本太君還活著呢!輪得到你在這裡審訊我寶貝曾孫女的下人!咳咳——”
老夫人立即順順老太君的背,聲音大的在場的人都能聽見:“娘,您彆著急,沒人跟她一般見識,丟個朱釵也能惱這麼大動靜,當真是眼皮子淺!”一句換定性了剛才的鬧劇。
藍氏整張臉嚇的死白,心裡充滿怨恨,每個人都看不起她,看不起她!
站在老太君身邊的老夫人恨不得把這個兒媳婦扒了皮,目光短淺、沒有章法,竟然鬧到女兒房子裡,若是傳出去,沒人怪藍氏小肚雞腸,只會說整個陸家的家教都有問題。
陸家自從老太爺去後,一日不如一日,新帝又不喜歡他們陸家,如今不過是靠著以前的情分過日子,當真是一落到底,這個無知的婦人竟然還來雪上加霜,果然是娼門只流登不得大雅之堂!
“媳婦不敢,媳婦沒有——”
“閉嘴!就是你搬弄是非,弄的我陸家家宅不寧!來人送夫人回去悔過,沒有——”
老夫人話音未落,陸辰意帶著小廝急急從外面進來,看著滿院子的人,甚至還有奶奶,趕緊先行問安。
起身後見娘子可憐兮兮被兩個婆子壓著,好似了無生氣,卻還深情款款的看著他,陸辰意頓時心疼的走過去,不動神色的把人攬懷裡:“這是怎麼了?娘,出什麼事了,怎麼還驚動了老太君。”
不等所有人說話,藍氏身邊的侍女頓時跪在地上,現在這情況如果讓老太君身邊的人亂說,她們就沒有好下場,本來她們這些自認清高的婦人也看不上藍婦人,還不如把臉撕破,能的老爺意思憐愛。
“老爺!求老爺為夫人做主啊!夫人今早來為大小姐整理春季的衣服,見大小姐箱子裡壓了三根荊棘,夫人——”
陸老夫人聞言,立即道:“閉嘴!你這個亂嚼舌根的賤人!我陸家可養不活不起你這樣的人!來人啊!把這個賤——”
藍氏瞬間跪在地上,抱住自己的侍女,哭的好不可憐:“不要啊!老爺,這麼多年來在府裡惜兒是唯一能為賤妾說話的人,如果沒有惜兒我在這個家裡還有什麼意思,沒有老爺的庇護沒有惜兒為賤妾排憂,賤妾還不如死了算了!”
惜兒頓時哭著想從夫人懷裡掙扎出來:“夫人,您不要這樣,奴婢不值得,不值得的!奴婢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