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花花綠綠的,我就說嘛!那個膠皮糖怎麼可能放著今天如此清閒的日子不登門。”
春思搖搖頭笑道:“回花小姐,奴婢只是傳話的,是不是男的奴婢可不知道,要不然花小姐跟著常夫人去看看怎麼樣?”
“你個死丫頭,敢嘲笑本姑娘,信不信我讓你主子把你賣了,賣個一個遭老頭子。”
“夫人,您看花小姐欺負您的丫頭,您都不管啊。”
夜自謙瞬間回頭道:“姨姨,不賣!姨姨陪謙兒玩兒……”
春思聞言心疼的上前捏捏少爺的肉嘟嘟的小臉:“真是招人疼的小主子,比夫人都疼春思,春思以後一定加倍伺候小主子。”
花江音立即道:“對啊,你以後乾脆別嫁人,伺候你心疼的小主子吧……”
常縷趁機已經出去了,心裡除了無奈還是無奈,在正月前幾日,敢這個樣登門的也只有這個活祖宗了。
帶路的丫頭見夫人向客廳的方向做去,提醒道:“夫人,人沒有在前廳,在門口呢。”
常縷心中詫異了一瞬:他也有遵從禮教的一天。
藍氏看到常縷出來,溫柔嬌弱的臉上立即浮現出得體大發的微笑,身體微微的一福:“姐姐……”
常縷穩穩的避開,如果上次只是驚鴻一瞥,中間也只是下人傳話似的交流,這次便是兩人第一次正式見面:“不敢,在下不才,雖然早已是常家逐出門的女兒,但家中姐妹均算熟識並不知道還有一個妹妹,請陸夫人自重。”
常縷說完一派隨和大方的看著她,明豔動人的臉上是三十餘年來良好的教養和高雅。
藍氏臉上的神色僵了一下,吩咐身後的人:“你們去路口等我,我和姐姐說說話就來。”
“是夫人。”
常氏沒有動,亦沒有讓身邊的人退去的意思。
藍氏苦澀的一笑,待身邊的人離開後,神色慢慢恢復堅毅的看向常縷:“我知道你恨我,但當年的事你根本不瞭解,是他……總之,我希望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別再跟他來往了好嗎,我……”
“對不起,如果你是為了這件事,我想,我可以回去了。”
藍氏聞言突然跪在地上,嬌柔的身軀梨花帶淚,柔弱可憐:“常姐姐求你了,你們不要再見面了!如果……如果你真的愛他,何必不接受我的條件做小,非要等著他再次明媒正娶嗎!
你想過我的感受嗎!我現在才是陸夫人,是二小姐的生母,他被迫辭官後,也是我一直在身後陪伴他,可你現在卻橫插進來……你這樣做,難道不是報復我嗎?”
常氏看眼藉口探頭的人:“現在你讓我想起你當初說的一句話,何必自賤,不過一個男人罷了。
藍氏,我很感激你當初的教誨,你是不是也該看清自己的立場,看看有沒有臉面跟我以上的話,在我心裡,你雖然輕賤,但性情高傲,現在連那份孤傲的心境也沒有嗎?
那會讓我更加看不起你,如果說道孩子,我當時就沒有孩子嗎?
你錯了不是你的錯的,但錯了之後還給自己找那麼多理由未免傷人,誰處在我曾經的境地也不會好受,我也不會高高在上的反擊你,只是我深知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我不要了的東西,就絕對不會再撿起來。
至於你心裡的想法,以前不重要,現在依舊不重要。
雖然有些傷人,但還是要告訴你,人貴自知!不過是那種地方出來的,以後還是別登別人家門了!我以前找你,會讓你與有榮焉,你現在找我,會讓我難堪羞愧,所以身份不同,你也做不來我當時做的事。
告辭。”
藍氏臉色青白的跪在原地,一時間尷尬的難以自處,她簡直是在自取其辱,無論她變成什麼樣子成了誰的夫人,都不會有人承認她融入了她們的群體。
她明明比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更加謙虛謹慎,比那些更加溫柔大方,可為什麼不可以!現在還被反過來指責,心裡骯髒!
她……
常縷突然回頭,逮住了偷聽的林逸衣和花江音,非常無奈:“你們……”
花江音趕緊投降:“我以為是那個人嘛!想不到啊,你說話挺狠的。”
“我已經看在她是我兒子女兒名義母親的立場上沒有對她說重要,否則這種人來到林逸衣的門前,依照律法我們就能光明正大的處死她。”
“我已經不是皇后了好不好。”
“相爺夫人也夠她生不如死。”
“相爺夫人也不全是。”
“所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