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衣若有所思的走到沙發前,目光躍過桌上能聯通茶水間和春思兩人休息室的電話,落在熟睡的孩子身上,然後道:“去把白公公找來。”這個時間元謹恂剛見完大臣在上書房批閱奏章,白公公沒什麼事。
“是。”
上書房外。
白公公聽說自己將被喚到鳳殿時,整個人頓時懵了一瞬,直覺自己說錯的話被皇后娘娘聽見了,娘娘要把他碎屍給相爺報仇。
春香茫然的看眼白公公:“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差,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先找大夫看看。”
白公公立即搖頭:“沒事,沒事。”早知道他就在裡面伺候筆墨,非出來透氣做什麼:“我這就去,這就去。”
春香見狀突然笑了:“白公公,你是不是緊張了,呵呵,別擔心,皇后娘娘只是又幾句話想問你,沒有什麼事,更不會讓你出賣皇上昨晚是不是韓妃娘娘眉來眼去了。”
白公公聞言頓時苦笑,他寧願皇后娘娘那樣問:“讓春香姐姐見笑了,奴才剛當差不久什麼都不懂,唯恐自己的回答不能讓娘娘滿意所以有點緊張。姐姐前面帶路。”
春香卻沒有拖大,恭敬的道:“公公謙虛了,白公公能伺候皇上,便是有一己之長,公公先請。”職務有別,春香不會拿大,何況她自認自己也沒有什麼可自傲的,皇上讓著皇后,只是感情所在,並不是皇后真比皇上了不得,認不清顯示了才最危險。
“春香姐真會說話,那怪皇后娘娘喜歡。”白公公覺得眼前微微一笑,說話溫溫柔柔的鳳殿大宮女出其的溫柔大方,心想,能伺候那位娘娘的自然是不素之輩。
……
阿白垂著頭恭恭敬敬的進來,跪在地上:“奴才參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林逸衣並不驚訝,元謹恂身邊這位小公公似乎膽子向來不大,禮數出其的眼睛,每次見了不跪完一個大禮不敢起身:“起來吧。”
“奴才謝皇后娘娘,娘娘宣奴才來訓話是奴才的榮幸,不知奴才能為娘娘做些什麼。”房間裡的擺設無論他進來多少次都覺得很違和,但淡淡的茶香和飄散在房間裡孩子的奶香味,又讓他覺得與出入的每個宮殿都不同,有種安靜的家的嘈雜氣息。
林逸衣開門見山道:“皇上昨晚去哪裡?”
白公公剛想義正言辭的說‘哪裡也沒去呀?’,因為來的路上他已經在腦海裡想過無數遍這樣的場景。
白公公卻茫然的看向皇后身側的花紋,似乎不能理解的想了很久道:“回娘娘,皇上昨天不是一直都在嗎?”難道出去過。
林逸衣看了白公公好一會才收回目光,莫非是他想錯了:“沒什麼,問問而已,今天朝堂上有什麼奇怪的事嗎?”
沒有,白公公到底不會是無緣無故伺候皇上的,所以他想了想立即諂媚道:“回娘娘,洛將軍和幾位武將誇讚了三殿下精神奕奕有龍虎之象,還說三殿下像皇上小時候。”
“是嗎?”
白公公想到什麼,頓時覺得這個話題似乎不該提,於是立即無精打采的道:“回娘娘剩下的就沒什麼事了,哦,夜相大人和馬閣老身體不適,請了早朝。”
白公公說完態度自然的懊悔前一個話題自己的莽撞,似乎並不在意後面兩個常見的病假。
☆、070。。
林逸衣斟酌了一會,並沒有從白公公身上看出什麼覺得是不是自己太草木皆兵了,元謹恂私下賜婚,夜衡政稱病不來,合情合理:“勞煩白公公了,春香,送白公公出去。”
阿白豈敢:“奴才告辭。”
阿白走出很遠,看眼執意送自己出來的春香,斟酌再三後忍不住問:“春香姐,不知有個問題我當問不當問。”
春香溫婉一笑:“白公公客氣,白公公有話直說。”
白公公想了想,決定還是問,他並不是非要知道,只是……只是有時候會忍不住擔心,怕無意中犯了前者的錯誤,確定的大總管被處死的歷代皇上身邊都不多。
白公公低聲道:“敢問香姐,知道文公公……”白公公敏感的先看你春香一眼。
春香笑容依舊溫柔並不因為白公公的試探有任何不悅,若是她站在白公公的位置,也不敢說能忍這麼長時間才問:“回公公的話。”
白公公立即道:“不敢。”
“大概是文公公太想知道皇后娘娘的動靜,派了過多的親信在皇后娘娘身邊當差,而那些親信仗著有文大總管撐腰逾越了自己的身份,過分關注娘娘的舉動,甚至才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