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道:“這裡隨便一隻蟹、蝦你都可以嚐嚐,正宗的海鮮我們從不做鹹淡處理,要的是海鮮本身吃進的海鹽味道,你嚐嚐他們現在?
還有那些活的,每一個晾乾後錶殼和籠底沒有任何白跡,你還要跟我爭辯嗎?”
範管事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不是海鮮怎麼了,還不是個個長得膘肥體健,不夠鹹加點鹽不就行了,常來每天來往那麼多客人,有多少人能吃出是不是真正的海鮮!近一年林嬌還不是睜隻眼閉隻眼過來了,怎麼就來了這麼一個不懂事的東家,還是個女的。
如果沒有油水可撈他會來這裡做嗎,他姐夫可是三軍大都統駱祥秋,誰不巴結著,就算常來總店有個扒著相爺不放的小東家,但那又如何,他姐夫一樣能與相爺稱兄道弟,她一個被了已經不被相爺記起的女人竟然還敢不巴結著。
不過,這個東家長的不錯,如果她肯……或許他就計較了,範管事一派正經的臉上立即露出高人一等的笑意:“小姑娘,我看你還是讓那些偷懶的廚子們給海鮮加點鹽,這樣大家都好做,區區幾千兩我還不見得看得上眼,我能來這裡是給常來天大的面子,別自視甚高,砸了招牌,到時候就是請我,我還不稀罕做呢!”
林逸衣眉頭都沒皺一下:“談不攏?”
“你說呢?”
“春思,下樓看看莊少卿吃飽了沒,如果吃飽了讓他上來把這個人帶走。”
範管事頓時一驚,有些不敢相信:“你幹什麼?你知道我是誰嗎?就算進了宗人府我……我也能出來……”莊少卿那人出了名的剛正不阿,不……不知道會不會賣姐夫面子。
範管事有點慌亂,但多年來人人相捧,隨他怎麼佔便宜都沒有事的經歷,讓他底氣十足:“哼,別充大頭鬼,別說莊少卿是不是你能請來的,就我這事輪也輪不到他判,你別以為你們常來有錢還有一個相爺,就可以無法無天,我姐夫你知道嗎!那是三軍大都統,與當今聖上……”範總管對天做了個恭敬的首飾:“是一兄弟。”
林逸衣心想,元謹恂的幹兄弟挺不值錢的到處都是,但卻沒有理會他的廢話,都不明白這麼一個貨色怎麼招進來的,託關係?
“夫人,莊大人來了。”春思像看向猴子一樣看眼範管事,突然覺得高高在上的感覺就是好,難怪王爺當年不顧一切的往上爬。
莊少監有點拘謹,他本就是一本正經的人,曾經因為對常來的老闆娘清淡淑雅的氣質有好感,還多來過幾次,也漸漸的生出君子之交的感覺。
但知道對方的身份後,果斷退了出來,不敢有任何攀交情的想法,反而更多的是不好意思和羞愧,估計能做到夜相哪一步的,也要有夜相高人一等的身份和能力。
莊少監不自在的片刻,立即一本正經的喚了聲:“夫人。”
範管事當場就慫了,他雖然有個靠山一等一等的姐夫,但平日見了就跟孫子一樣,甚至連孫子都不如,更別提見大名鼎鼎的莊少卿了,莊少卿本身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再加上範管事本身有錯,更是瞬間忘了手腳往哪裡放,一直陪著小心,不斷的提起自己姐夫是誰。
若是以往,莊少監轉身就走,以他的地位,早已無需親自辦案,除非是謀逆或者重大要案他或許會降尊紆貴,但上面的人身份不一樣:“帶走嗎?”
“恩,麻煩你了,就是手腳不乾淨,讓他把吃下去的吐出來就行了。”
範管事見莊大人來真的,頓時軟了:“大人……大人你別聽她胡說,我……我姐夫是駱都統,我怎麼會幹那種事,大人……大人您別拉我啊,不信您問我姐夫,我姐夫跟皇上……”
範管事的聲音越來越遠,直到再也聽不見,林逸衣才人你把林嬌叫來。
林嬌為難的多,駱祥秋跟夜衡政什麼關係,進個親戚就進一個,看著挺好的一個人,誰知道那個樣子。
林嬌不禁擔心的問:“真的沒事嗎?那人可是駱都統,萬一……好了好了,我不說了,忙吧,我也沒功夫跟你嘮叨。”
……
夜衡政抱著睡著的謙兒出來,俊朗儒雅的風姿讓林逸衣看著莞爾一笑,溫文如玉又內在冷漠的一個男人:“要走了。”
夜衡政說話淡淡的:“恩,他睡著了,我帶他回去。”
林逸衣欲起身:“送你。”
夜衡政阻止,總有種錯誤顛倒的錯覺:“不用了,你忙吧,最近剛接手,很多事情肯定都不習慣,注意休息,你看起來有點累。”但精神狀態比什麼時候都好。最後一句夜衡政沒說,卻覺得能看到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