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座一草一木都是母后心血的府裡為他躲過多少次生死瞬間。他的母后,他以後終於可以名正言順、不畏人言的去祭奠她,而他再不讓她成為過去的符號,被人忘卻。
元謹恂冷冷一笑,闊別二十多年說父愛?哪有那麼便宜的事,不可能!
……
前朝的動盪剛剛開始,還沒有波及永平王府的後院,對她們來說,現在最在乎的不王爺是不是要爭那個位置,而是……
“沈姨娘有喜了?!”姜氏驚訝過後也不是那麼不能接受,這是理所當然的,她垂下頭偷偷問冷姐姐:“王妃怎麼說?”
冷氏繡著花,神色淡淡:“王妃說照舊。”
姜氏微微有些失望,但又莫名鬆口氣,至少沒有被捧,就已經是萬幸,她年紀大了說不酸是假的,她比冷氏晚入府半年,如今年紀也大了,冷氏少說還有一女,她什麼也沒有,怎麼能不著急。
……
吳相怡痛快極了,對著鏡子邊試秋裝,邊含蓄的笑:“這人啊,就不該尾巴太翹、自戀過度!有喜了有什麼了不起!還不是一樣十月懷胎一朝分娩,莫非她以為她懷的跟別人不一樣。”
吳相怡掩嘴一笑:“就這件了,綠的清雅,花色又漂亮,本姨娘正好中秋夜的時候穿。”
舟兒立即道:“姨娘好眼光,這件衣服最襯托娘娘膚色正好,穿上後貌比天仙。”
吳相怡拂拂髮鬢:“那當然,本姨娘最有自知之明,穿不來大紅大紫的衣飾,不像某些人,自命清高,殊不知眼巴巴的在門口等著,就能盼來王爺嗎?也不想想你一個姨娘有喜,有什麼值得王爺大駕光臨的。”
舟兒立即附和:“誰說不是,這人啊,最怕看不清自己在什麼位置。”
“算了,懶得教育她,本姨娘就當閒來無事看笑話了。”
“姨娘大度。”
吳相怡看著鏡子中盤起的柔亮長髮,越看越是喜歡:“把那件荷色的拿給我試試。”
“是。”
緊隔得幾間的房外,沈千夢不停的讓人盯著,臉色有些焦急:“王爺來了沒有?”
飛燕被問的異常恐懼:“回……回姨娘,沒有……”飛燕頓時倒吸一口氣,胳膊上已經被掐了不止一下。
宋嬤嬤拿來披風穿姨娘肩上:“姨娘,外面天冷,您回屋等吧。”讓她說,她是覺得王爺一開始沒來,現在更不會過來。
沈千夢焉有不懂的道理,可是,怎麼可能!王爺難道不開心嗎?不想看看他們的孩子嗎!
沈千夢想著委屈的非常想哭,她眼巴巴的等了這麼久,他為什麼不過來。
飛燕突然想到什麼快速道:“姨娘,剛才小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