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個人有沒有一點不耐煩……
“衡政,衡政,夜衡政我頭疼……”
夜衡政摸摸她的額頭,重新換上溫毛巾:“可……剛吃了藥啊,喝點水?”
“不……還是喝點吧”
夜衡政笑了:“等著。”
“夜衡政你快點!會不會倒水這麼慢!夜衡政!你屬龜的嗎!夜衡——”
“來了,來了,我扶你起來。”
林逸衣不耐煩的推開,眼睛通紅,可憐兮兮的看著他:“不渴了!頭疼!頭好痛……”
夜衡政面色焦急:“怎麼會頭疼,大夫明明說是……我給你揉揉?”
“不要。”
“聽話。”
林逸衣立即睜著明亮的眼睛嚴肅的道:“我想聽笑話,聽著笑話就不疼了!”
夜衡政搜尋著腦海裡所有能用的資源,想了半天道:“挺好了,話說有個秀才考中了舉人,便請昔日的同僚吃飯……”
“一點都不好笑!”
“有一隻蛤蟆蹦著蹦著掉進坑裡了。”
“你在諷刺我今天被花刺紮了嗎?”
“這——我們換一個,一個小孩子追問自己家爹爹,什麼是刺蝟,爹爹說,你孃親就是刺蝟。”
林逸衣茫然的看著夜衡政,完全感覺不出笑點在哪裡。
夜衡政看著她的眼睛,再怎麼搜腦子也沒有幾個笑話:“真難伺候。”
“你說誰呢?”
夜衡政趕緊指指自己,殷勤的讓她躺好,諂媚道:“說一個我以前鬧的笑話,給你開心一下。”
“只會傷心而已,我在你哪裡那麼沒心沒肺。”
“怎麼可能!”
“還不趕緊說。”
“哦,我八歲的時候,在學堂裡,夫子問誰背了《彌淌》,我最後站了起來,除了我還有另一個同窗,夫子驚訝了很久,然後說,‘背一下’,結果那小子忍受著屈辱拿起來喝了——”“你也喝了吧。”
“啊?”夜衡政有些不好意思:“剛開啟而已。”
林逸衣看著他,突然伸出手握住他的手,那個時候全學堂親自帶食物進去的,就他和另一個同樣倒黴的孩子吧:“我想吃錦鯉。”
“我讓廚房——”
“要吃你做的。”
“好,你休息,我去做魚。”
待熱騰騰的清蒸錦鯉上桌,林逸衣已經睡著了。
夜衡政望著她睡著的樣子,覺得鯉魚的香味經久不散,甚至覺得她此刻的安靜平和有自己一份功勞,很莫名的感覺,卻覺得心裡異常的溫暖平靜。
此刻,夜衡政仰靠在椅背上,看著交錯縱橫的畫梁,心像被死死的攥住,怎麼掙脫也無盡於是,生病了?依元謹恂的性格,會容忍她到什麼時候!
“哼——”他有什麼立場擔心�